賀年年顯然不信:“真沒事?”
“真沒事。”
見白皓說的篤定,賀年年也不好多問,但是她看著面前這個身高一米八多的大男孩,突然有種他一瞬間就長大了的感覺。
其實白皓絕對算是成熟的比較早的,十幾歲就開始北漂,也算是各種工作都做過,摸爬滾打的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其中的不容易,其中的心酸,也就只有他們知道。
但是盡管他一直極力營造自己一個人可以的假象,但是賀年年依舊能看出他的脆弱。
但是他如今的模樣,就讓她有些陌生。
總之,這種疏離是曾經不曾有過的。
“我剛剛聽編導說,一會兒直接把這段掐了,你依舊是那個大學期間一直是學霸,沒有談過戀愛的人設,一會兒你好好準備一下。”
白皓不覺有些輕嗤了聲:“我連大學都沒讀過,還學霸?”
聽著他自嘲的口氣,賀年年也不多說什麼,只給了他一個‘你自己看著辦’的眼神。
畢竟,白皓這個人性格太倔強,如果強硬的態度讓他改變反而會適得其反。
白皓放在西裝口袋裡的手微微沁出了薄汗,他將手裡的小盒子攥的更緊。
眼看著賀年年轉身要離開,他再也控制不住的叫出了聲,喉嚨還是有些發緊。
“年年。”
賀年年轉身:“嗯?怎麼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他輕咳了一聲,有些吞吞吐吐的問出口:“……如果沒有餘致淵,你會不會選擇別人。”
賀年年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麼個問題,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片刻後,他她反應過來:“你這問題根本不成立,他是活生生存在著的啊。”
白皓眉頭一皺:“所以我才說如果啊,如果他從來沒有存在過,那你會不會選擇別人?”
他這個‘選擇別人’也算是給自己留了退路,屏息以待賀年年的回答。
“不會。”賀年年雖然有些訝異他問這話的原因,但是依舊說的斬釘截鐵。
“為什麼?”
“我一直以來等的就是他這樣的一個人,如果他從未出現過的話,我應該是依舊等。”
白皓看著賀年年素白的小臉兒,感覺自己一直提著的心一下子就墜落了。
他感覺自己呼吸一滯,半響才說:“我明白了。”
手裡的絲絨盒子被捏的有些變形,他這會兒如釋重負一般把手一鬆。
房門再度被敲響,場務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白老師,時間到了,您現在得回演播廳了。”
隔著門板,他們依舊能聽清場務聲音裡的焦急。
“我這就過去。”回完之後他起身站在大鏡子面前反複照了照,確定自己面色無異之後才走出了門。
賀年年看著他走出門,只覺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便輕輕搖了搖頭,然後也跟著走出了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