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還有幾條,都是相隔了大概幾個月的樣子,但是她卻沒有勇氣聽下去了,她把手機關上放回了床邊,便坐在窗戶邊失神。
似乎眼前都能看到他一次次拿著手機說話時的樣子,明明知道對面的人根本不會上線,但是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可憐巴巴的樣子。
他和她都有寂寥荒蕪的青春,都經過了無數難捱的深夜和獨自醒來的清晨。
其實若是沒有遇見過這樣一個人反而沒什麼,從來都是一個人孤單著倒是不可怕,就怕這個人曾經出現過,他(她)曾經帶給過我們快樂,也教會了我們什麼是愛。
然而卻突然抽身離開,想必那時候的餘致淵肯定恨死她了吧。
越想越頭疼,她便翻身上床,打算再去睡一覺,便囑咐小魚兒:“你在旁邊玩玩具吧,媽媽先去睡一會兒,有事你再叫我。”
賀年年早就把玩具給他拿出來放在一邊了,現在便支使他去一邊玩玩具。
小魚兒點點頭,坐在了一旁的小桌子邊,開始玩起了玩具。
賀年年晚上睡得不好,所以這會兒也真是困急了,倒頭就睡著了。
可能是因為剛剛聽了太多陳年訊息的原因,她夢裡夢到的全是那時候的餘致淵。
悶頭喝酒的,獨自坐在電影院的,深夜一個人抽煙的,許多個他的身影在她的夢境裡一直穿梭,來來回回的。
賀年年睡的很飽,伸著懶腰坐起來,看著窗外的陽光八成得是中午了,拿起手機一看果不其然已經到了十二點了,她突然想起來早飯就沒吃,就趕緊招呼小魚兒:“兒子,咱們出去吃飯吧~”
回答她的,是一室的寂靜,她納悶的抬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空曠的房間裡。
環視了一圈兒,都沒有看到小魚兒的影子,她就只好趿拉著拖鞋起來走進衛生間。
推開衛生間的門,看到裡面也是空蕩蕩的,她這才有些著急了。
“小魚兒!你在哪兒?你這熊孩子不要嚇媽媽!”拉開衣櫃,衣櫃裡也沒有看到他,她便趕緊把七七八八的角落裡都找了一遍,怎麼也找不到他她真的慌了神。
匆匆拔下了房卡她便沖了出去,這麼冷的天只穿了單薄的衣服,連個大衣也沒有來得及披。
她慌張的跑進電梯的時候恰巧又在電梯裡遇到寧遠,寧遠看著眼前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她,有些訝異的問:“怎麼了這是?”
“我兒子不見了!怎麼辦啊?”賀年年有些手足無措,她的聲音裡還帶著哭腔,甚至摁電梯鍵的時候手指都發著抖,摁了好幾下後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已經有人摁過了。
“你先別著急,我陪你去樓下大堂問一下。”也許是因為賀年年是何津津朋友的原因,一向待人冷漠疏離的寧遠竟然會主動想要幫助她,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自己都有些驚訝。
賀年年淩亂的點點頭,目光一直鎖定飛快變化的數字。
十幾秒之後,電梯就穩穩的停在了一樓,急不可耐的等著電梯門一開啟她就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