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年回過神來,趕緊擰開了門把,讓小魚兒撲了個空,險些跌在地上。
小魚兒有些生氣,想要揪住賀年年,卻見她自顧自的走進房間裡,他只好無奈的關上房門。
北方的天氣就是外面冰天雪地,恨不得把人凍死,而房間裡有地熱有暖器就溫暖如春了,那些穿著像個球的一進門的第一件事大概就是脫衣服了。
賀年年當然也不例外,她把外套脫了下來,掛在角落的衣架上,然後只穿著線衣往裡邊走去。
將自己重重的摔在電視前的小沙發上,她舒適的翹起了腿,然後在黑暗裡摸出了自己的手機。
隨手按了一串號碼,她便把手機放在耳朵邊,等待電話那頭的接聽。
響了好半天那邊才接起來,聽著耳邊輕柔的一聲‘喂’,賀年年竟有些恍如隔世。
“你最近怎麼樣?”賀年年首先問候起來。
“還可以啊。”何津津把手機弄成擴音放在一邊,專注的搗鼓自己手裡的繡品,她這段時間跟後媽在一起,竟然愛上了杭繡,現在正在自己的旗袍上刺繡。
“你猜我剛剛遇到誰了?”
“遇到誰了?”何津津問的有些漫不經心,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手上的刺繡上,壓根兒不關心其他事。
“遇到了,寧遠。”賀年年一開始猶豫著該不該說,後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電話那頭何津津‘哎呦’了一聲,嚇得她趕緊關切的問了起來:“津津,你怎麼?!”
也不怪她現在這麼緊張,畢竟津津現在可是個金貴的人。
何津津將手指放在嘴裡吮吸起來,她剛剛一個不留神就用針把手給紮了,如今青色的旗袍上滴了一滴血,正好滴在月匈前的位置,怎麼看都有些紮眼。
“你沒事吧?”賀年年沒聽到她的回應,就又急切的問了一聲。
“沒事沒事。”她一邊看著指尖的血,一邊寬慰賀年年。
“你怎麼會遇到他?”指尖的血已經止住了,她猶豫了一下才問出口,目光有些閃爍,幸好賀年年如今不在她對面看不到她此刻的窘態。
“就在魏家的酒店啊,我在電梯裡遇到了他,沒想到他竟然跟我說話了。”
“說了什麼?”
何津津問的有點急,倒是讓賀年年察覺了端倪:“你很關心他?”
“我關心他幹什麼!”何津津煞有介事的揮揮手,但是又想到電話那頭的賀年年根本就看不到,便加大聲音否定道:“他跟我沒什麼關系!”
“他說給你支票,讓我轉交給你,然而我沒要。”
“給我支票幹什麼?補償嗎?”何津津有些自嘲,但是突然她想到了一個重要的事。
她刻意停了一下,才問道:“你好端端的去魏家的酒店幹什麼?”
“住……”剛說了一個字,賀年年就趕緊打住了,但是何津津卻早已經聽到了,她不禁來了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