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何淡然的笑了笑:“我本來真沒想過要跟你們過不去,主要是事兒到了這份上了,我就沒有辦法了。”
夏何靠在門框上,他沒撒謊,他本來真的沒準備為難他們,要不是在魏寧安的生日會上看到了程七七手裡的錢包,他估計不會……
“不過我也許得謝謝老天爺,讓我有機會報一下仇。”他一邊說著一邊站直了身體,目光攥緊餘致淵然後朝著他走了過去。
看著他一步步靠近,餘致淵沒有說什麼,只是略微戒備的繃緊了身體。
“餘少爺您打小兒就是混不吝,我還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會這樣愛一個女人。”
夏何依舊笑容滿面,但是此刻的笑容跟以往那些故意偽裝出的和煦笑容不一樣,充滿嘲諷和譏誚。
餘致淵聽了他的話,沒有說什麼,只是不悅的抿了抿唇角。
“不瞞您說,我還真看不慣餘少您這混蛋勁兒。”
像是隱忍了好久終於發作出來,夏何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後揚著拳頭沖著餘致淵沖去。
餘致淵動作利落的抓住了他的拳頭,相互較量之間他才知道原來夏何的拳頭這麼厲害,甚至都帶起了他耳畔的風。
不過,他也不是好惹的,幾個利落的躲閃夏何一點兒便宜也沒佔到。
夏何幾次揮舞拳頭都沒有佔到一絲的便宜,漸漸的心生怒意,一個箭步閃到一邊鉗住了賀年年的脖子。
賀年年猛的被攥住咽喉,有些喘不過氣來,便費力的咳嗽了幾聲,聽到她咳嗽的聲音餘致淵便停下了動作,轉頭目光深邃的看向她的方向。
看到緊緊抓住賀年年雪白脖頸的那隻小麥色的手,他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森冷,所散發出來的寒意簡直就能把人凍住。
“餘少再反抗一下,我就讓賀年年多受一點苦,餘少你最好想想清楚。”
看著夏何的手一點點收緊,餘致淵的眸子也越來越深,動作也停了下來,垂著手動也不動。
夏何對著手底下的人使了個眼色,他們立刻會意過來,抄起一邊的棍子沖著他撲去。
賀年年雙手被縛於身後,脖子也被夏何緊緊鉗制住,半分也動彈不得,只能聽到棒球棍砸在肉體上的沉悶聲。
餘致淵自始至終一下也沒動,只隔著厚厚的人群目光柔和的看著賀年年。
賀年年的一雙眼睛蓄滿了淚水,她掙紮著想要掙開身上的繩子和脖頸處冰涼的手,然而,任由她如何費盡力氣也始終掙不開繩子。
餘致淵身上已經捱了幾棍子,但是連聲悶哼也沒有,離他最近的那個大漢殺紅了眼,將棒球棍狠狠的掄在他膝關節處。
他反射性的倒地,與冰涼的地板處寒意同時襲來的,是一記一記的棒球棍落在他身上的痛意。
他緊緊的抱著頭,盡量讓自己蜷縮起來。
夏何看著他縮在地上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但是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曾幾何時他就是這樣被他們幾個大男孩壓在地上毆打的。
想到年幼時的遭遇,夏何的眼睛危險的眯起,身上似乎還能感覺到他們一記記的重拳還有辱罵。
從他小時候開始就沒人喜歡和他玩兒,只不過就是因為他是夏家從孤兒院收養的小孩兒,所以餘致淵他們那幾個公子哥兒就不和他玩兒,不光不和他玩兒,甚至還會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