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被扣在一邊,她伸出白淨的手輕輕將手機拿起來,然後撥出一行自己已經熟記於心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被接通,賀年年的嗓子還有些啞的狀態,她精神好像不太好的樣子,聲音也有氣無力的,似乎一晚上沒有睡覺。
賀年年握著手機,看了看一串沒有名字的號碼,有些疑惑:“喂,你好?”
宋瑤輕輕咳嗽了一聲,盡量讓聲音顯得輕快了一些:“年年姐姐嗎?”
賀年年心頭一凜,蹙了蹙眉頭輕聲發問:“宋瑤?有事嗎?”
賀年年雖然心裡厭惡極了這白蓮花,但是依舊賠著笑臉。
“也沒什麼事,就是剛剛淵哥哥把他的襯衫落在我這兒了,你讓他有空來取一下吧。”她聲音雖然依舊輕柔,但是卻帶了無盡的惡意。
賀年年握著手機的手一緊,有些難以置信,昨天不過是吵了架,他竟然去找宋瑤了?!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年年姐姐別忘了幫我轉達就行。”不等賀年年說話,宋瑤就直接掛了電話。
那頭沒有聲音了好半天,賀年年才終於反應過來,她有些慌亂的把手機放在一邊,心緒不寧的癱坐在床上。
她和餘致淵在一起這幾年,雖然經常小打小鬧但是精神肉體從未出軌過,這一點她從來都是有信心的,但是今天卻覺得莫名有些打臉。
天色越來越亮,她再也坐不住了,就站起身隨手披了件睡衣走出房間去。
餘致淵進門的時候特意有些心虛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儀表,在反光鏡前照了照確定自己衣裝還算整潔,他才進門。
一進門就看到賀年年端坐在沙發上的背影,不知怎麼回事他竟然感覺特別心虛,有些不敢看她,大步朝樓上走去。
“餘致淵。”她的聲音清冷,連頭都沒扭,直接叫住了他。
他步伐一頓,僵硬的回過頭去看她,盡量使自己表現的自然了一些:“怎麼了?”
“剛剛宋瑤給我打電話了。”她刻意一頓,扭頭去觀察他的臉色,見他眸間浮現了一絲慌亂,心裡便一涼。
“她說你的襯衫丟在她家了,讓你有空去拿一下,我的話已經帶到了。”她站起身的速度很快,然後就冷著臉越過他快步上了樓。
看著她疾步離開,他心頭一擰想要抓住她:“你聽我解釋!”
他手心一空,什麼也沒有抓到,然後整個人就被她關在了門外。
手按著門板使勁的敲了兩下,門裡的人卻沒有絲毫動靜,餘致淵剛想再敲兩下,可是動作卻突然頓住了。
他心裡一酸,就算是她過來給他開門,把門開啟之後他又能說什麼呢?
別說是賀年年無法接受了,就連他自己心裡都接受不了,他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一覺醒來是在宋瑤那張粉色到有些惡俗的床上。
宿醉讓他頭昏腦漲,他撫著太陽xue蹲在門口,眉頭都皺的快要打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