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姐,餘致淵已經出發了。”看著餘致淵的車子消失在街角,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掏出手機給雲姐打電話。
“知道了。”雲姐將手中的刀子重新放回刀鞘,站起身招呼溫寧和段衍:“咱們趕緊撤,餘致淵來了。”
餘致淵現在對他們進行了全城搜捕,如今看來,他們是不可能逃出京城的,所以當務之急他們手裡一定要有籌碼才行。
“雲,我們現在要怎麼辦?”溫寧有些不明白雲姐故意把餘致淵引來這裡的目的為何。
“我現在就直接去餘家。”雲姐眼裡閃著危險的光。
餘致淵的軟肋不就只有一個賀年年嗎。
段衍瞭然的點了點頭,他這幾年一直忍氣吞聲,但是心裡無時無刻不想著要報仇,也許現在殊死一搏倒還是生機。
溫寧正要上車,卻被雲姐阻止了:“你還沒有暴露,這一趟還是我跟段衍吧。”
一邊說著她一邊跟著段衍上車,並囑咐溫寧道:“你趕緊離開,回旅館等我。”
將段衍帶走的原因是因為不知他到底是否忠心,如果讓他這樣和溫寧待在一起,溫寧也許會有危險。
回市裡的時候途中正好跟餘致淵的車交錯而過,當時雲姐沒有注意到,倒是段衍先看到了:“餘致淵的車!”
雲姐聽到聲音偏頭看了過去,果真是他的車,她在他家裡做了幾個月的傭人,對他的車自然熟悉。
“看來餘致淵真的上當了,他這是去廢棄工場找我們去了。”段衍竟莫名的有些興奮,這五年他過得普通行屍走肉,別人都知道他得罪了京城赫赫有名的餘四少,也都不敢和他有來往。
從前揮金如土,可是這幾年過得卻如同下水道的老鼠,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要不是真拮據不然他也肯定不幹威脅溫寧的事兒。
雲姐面容一直冷凝著,沒有說話,車開的更快一些了。
張姨端著一碗飯輕輕的推開了賀年年的房門,初進入黑漆漆的房間,她的雙目有些不能適應,便摸索著朝著床邊走了過去。
賀年年房間裡的窗簾特別厚重,遮光效果很好,所以她每次睡覺的時候都會拉上窗簾。
“太太?”張姨試探的出聲。
床上只能看出被子鼓起了一個小包,約摸著這便是賀年年所在的位置,她便小心翼翼的朝著那裡走過去。
她摸了摸床上,摸到了像是賀年年胳膊的位置然後一把攥緊,另隻手從身後抽出了什麼東西。
段衍跟雲姐把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然後刻意躲過監控的範圍進了餘家。
餘家現在一片寂靜,雲姐猜測著應該是成功了,嘴角扯開了個幾不可查的笑容,然後徑自向樓上跑去。
一腳踹開賀年年的房門,便看到她的床上只有張姨在掙紮,此刻的雙手被縛,嘴裡也被塞了一塊布。
雲姐沒有想到竟會是這番景象,便有些惱羞成怒的環視了一圈,屋子裡哪裡有賀年年的影子。
大步走上前去,一把拿下張姨嘴裡的布,她粗聲質問著:“賀年年呢?!”
張姨還沒來得及說話,雲姐就感覺後脖頸疼了一下,然後就有什麼東西碎在了身邊。
伸手往後抹了一把,她竟然摸到了一手的鮮血,臉色立刻冷了下來,她回頭朝著身後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