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軟玉溫香在懷,餘致淵覺得心裡很觸動,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賀年年的後背,面容柔和了一些。
他想不通賀年年怎麼會突然性子這麼軟棉就像一隻小兔子,雖然在別人眼中她一直是小鳥依人的形象,但是在他的面前,她總是張牙舞爪的。
“誒?對了,你最近憋著什麼壞呢?剛剛言薇給我打電話說你和顧雲翼打電話聊了好半天。”賀年年突然想起正經事,便一把推開了餘致淵的月匈膛,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他。
餘致淵本來想把心裡的懷疑告訴她,但是又擔心是白高興一場,就不打算跟她說了,便敷衍著她:“老爺們的事兒,你們老是打聽什麼?”
看著他隨手揮了揮便把她揮開,然後揚長而去的背影,賀年年越發覺得這事不單純,他倆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兒。
另一個房間裡的程七七正把小魚兒哄睡,輕手輕腳的把他放在床上,剛直起腰來就看到一邊的手機亮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了看,又回頭確定沒有把小魚兒吵醒,這才拿著手機走到了一邊。
可是看著一直發著光的螢幕半響,她還是沒有接起電話。
終於,手機黑了下來,而她的心也隨著黑下來的螢幕一下子沉入了谷底。
輕輕的把手機貼向月匈,她緊緊的闔上雙目。
————
溫寧這幾天一直躲在郊區的一個小旅館裡,除了躲著顧雲翼以外,她還在躲著段衍。
段衍自從有了她的把柄之後就一直以此要挾她,前前後後從她手上拿走幾百萬了。
想到這裡,溫寧便從黑漆漆的房間裡坐起了身,隨手摸了根煙塞進嘴裡。
拿出打火機,就著明亮的光將煙點燃她一口一口抽了起來。
這間房間特別小,頓時就彌漫開了煙霧,她眉頭間就像打了結一樣,手指夾著煙機械的抽著。
一旁逼仄的角落裡放著一張小床,上面躺著一個身材纖細的人,似乎正在沉睡。
溫寧有些出神,不小心被煙嗆到了,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她咳嗽的聲音很大,把角落裡的人都給吵醒了,他擁著被子坐了起來,一邊抓頭發一邊朝她看了過來:“怎麼了你?”
“沒事。”溫寧從床頭的抽紙盒裡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被咳嗽帶出來的眼淚,一邊對著她擺了擺手。
伸手把煙撚滅在煙灰缸裡,她披著衣服站起身,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的天空。
那人也微微穩定了心神之後就跟著起身,只著單衣走在了她的身邊。
窗外夜涼如水,溫寧此刻的臉色也不好看,帶著蝕骨的冷意。
這種時候她更加想吸煙,便準備回床邊拿香煙,可是剛一轉身就看到一雙微微泛黃有些粗糙的手指伸到了她的面前,那雙手的指尖還夾著根香煙。
溫寧看著那人,輕輕笑了笑,多年的默契已經讓她們成了無需交流只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心思的朋友。
將煙叼在嘴上,然後俯身,由著那雙粗糙的帶著薄繭的手給她點燃。
“雲,你多久沒看這北京城的夜色了?”
那人微微斂了斂眉目,沉吟道:“一直就沒有好好看過。”
這話她說的不假,這些年她跟著弟弟一直東奔西跑,也真的從未停下來認真看看這好風景。
溫寧吐出了個煙圈,目光有些縹緲的點了點頭,別說是她了,就連自己什麼時候認真看過這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