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年頭一次將自己心裡的話給白皓聽。
“可是追根究底下去,真的沒有好處……”
“夠了。這就是你要我辭職的原因?太可笑了吧?!”
白皓看著她一點兒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裡的樣,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我能對自己的人生負責的,你不用擔心。”以前在倫敦時她就是這樣,什麼事都自己扛。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賀年年突然盯著白皓的臉開口,讓白皓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難道忘記了,曾經還是他親自將她從看守所帶出來的,甚至因為她,他才會簽訂不平等的經濟條約。
他不想勢單力薄,他知道自己想自己主宰自己的生命得需要真正的力量。
要想保護她,他首先必須得變得十分強大才行。
“不知道就算了吧,那你先喝著,我上樓休息一下。”
白皓看著對面空空的座位,正要喝咖啡,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了他對面剛剛賀年年的位置上。
看清對麵人的臉,他的表情依舊淡定。
“你們剛剛在什麼?”
她裝作不經意的問道,剛剛她一下樓就看到賀年年從咖啡廳出去,然後隔著咖啡廳的大落地窗,她又看到正坐在座位上有些失神的白皓。
“沒什麼。”白皓淡定的喝咖啡,看也沒看對面的人。
“你最好是沒有亂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便起身,正要走開。
“為什麼是我?”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當年在劇組有那麼多新人,有那麼多才華出眾的年輕人,你為什麼偏偏選中我?”
徐姐聽到這番話,只是停住了腳步:“因為你曾經遇到過賀年年。”
這下他終於懂了,原來真的是這樣,五年前他跟著那些同樣懷揣著夢想的年輕人一起在橫店奮鬥,大家都是龍套,可是隻有他被經濟公司選中。
然後他不得不放棄了一切,放棄了那麼多兄弟,接受徐姐的培養。
他加入公司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看守所接賀年年,那時候賀年年剛剛割腕兒,頭發淩亂的躺在隔間的床上。
地上有破碎的玻璃瓶,她頭發淩亂的不行,隨意的散在床上,整張臉蒼白的不行。
撥開她的頭發,看著她熟悉的面容,他微微一怔,立刻就想起了一年前一起合租的時候。
拿出手帕按在她的手腕兒上,他趕緊抱著她往外走,yu jing看著賀年年身上的斑斑血跡,立刻也有些慌神。
“這是怎麼回事?!”
這女人可是餘家的媳婦兒,而且餘致淵親自交代過,她連根汗毛都不能少的,現在看來汗毛是沒少,直接少了塊肉!
“今天有人來探望過她嗎?”yu jing大著嗓門詢問道。
“有個姓宋的姑娘來過,可是剛剛之前她一直好好的啊……”
白皓當務之急是趕緊送賀年年進醫院,而且保釋手續已經辦好,他也不等回答就直接抱著賀年年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