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去好了,你高興就好。”賀年年這話說的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完全沒有辦法了的那種。
聽著她的話,程七七破涕為笑,她輕輕的擦了擦眼淚,心裡咬牙切齒的想著,已經搞定了年年,再搞定了她老爸就行了!
反正目前為止她心裡最在乎的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長徵路上目標已經完成了一半,曙光就在不遠方了!
她愜意的閉上眼睛,拉了拉身上單薄的睡衣,雖然現在正是寒冷的時候,但是她的心裡卻暖烘烘的,一邊想著魏寧安她一邊扯開嘴角笑的甜絲絲的。
餘致淵好不容易等到她講完電話,靠在牆邊看著她掛上電話走了過來。
不待她走近,他已經直起身來,定定的看著:“程七七那丫頭又怎麼了?”
“沒什麼,不過因為她我倒是想起了一句話。”賀年年輕輕一笑,步伐輕快的走過去,主動牽起他的手。
與他十指相扣,讓他有些受寵若驚,於是他就偏過頭去看她。
“什麼話?”
“世人謂我戀北京,其實只戀北京某。”
察覺到他的目光,她扭頭沖著他狡黠一笑,笑容蕩起非常好看的弧度,這個笑容如一顆小石子一般擊中了餘致淵的心房,在上面掀起了一層波瀾。
賀年年看著他呆愣的小模樣,便松開了牽著他的手,轉而用手在他臉蛋上捏了捏,極盡輕佻之能事。
餘致淵頓時有一種被調xi了的感覺,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賀年年已經笑著跑遠。
她銀鈴般的笑聲彷彿就在耳邊似的,他咬了咬後槽牙,拔腿追去:“賀年年,你給我站住!”
“你當我傻啊~”賀年年腳步不停,漸漸跑遠,兩個人打鬧的聲音也隨之慢慢消失。
直到幾乎看不到他們的身影後,一直站在走廊邊拐角的人這才站了出來,他的目光一直定定的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眼神裡始終看不出喜怒。
魏寧安在外面喝了大酒,回來的時候他感覺舌頭都已經打結了,他擁著一個面容清純的姑娘,兩個人踉踉蹌蹌的走到房間門口。
正窸窸窣窣的在口袋裡摸房卡,就聽到旁邊房間的門被開啟,他眯著醉意朦朧的眼睛納悶的低頭看了看自己剛剛摸出來的房卡,又看了看只穿了件單薄睡衣此刻正從拉開的門口看向他們這邊的程七七。
程七七一直等到半夜才終於聽到隔壁有動靜,她聽到聲音連外套都顧不得披上就趕緊拉開了門,卻沒想到面前站著的卻是兩個人。
魏寧安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摸索著從口袋裡摸出一盒香煙,身邊的姑娘特別有眼力見兒,趕緊從他手裡拿過打火機給他點燃了煙。
他趁勢摸了那姑娘的小手兒一把,惹得那姑娘咯咯的嬌笑個不停。
兩個人在程七七面前明目張膽的調起情來。
魏寧安猛吸了一口香煙,然後把煙夾在指尖便吞雲吐霧起來,重新把香煙放回嘴裡後,他便垂首拿著房卡反複試了幾次終於開了門。
推開門正要走進房裡,面前突然橫生出一個俏麗的身影,她張開雙手站在門口,擋在了他的面前。
魏寧安倒是不惱,他抽著煙斜倚在門框上,目光上下打量著她。
“怎麼了這是?”
程七七往常面對他時,尚能做到絲毫都不畏懼,但是卻不知現在是怎麼回事,突然就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這是不是賀年年常常說起的近君情怯?
不對,應該是近情情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