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年難得的眼睛裡也帶著笑意,她朝著餘致淵的方向側過身子來,眼睛在黑夜裡的月光下顯得特別明亮。
“怎麼可能不記得?”但是話說完之後,她看著餘致淵臉上興味的笑容就趕緊加了句:“畢竟是第一次結婚啊!”
“你還想有幾次?!”聽著餘致淵慍怒的聲音,賀年年縮了縮脖子,但是面對紙老虎餘致淵她倒是沒有多少畏懼。
他們的眼睛在黑夜中對視,彼此的眼眸中存著點點愛意。
賀年年看著他這幾年依舊沒有什麼變化的臉,思緒一下子就飛回到了幾年前,他向她求婚的那一天。
賀年年聽說過有人在情人節求婚,有人在女方生日當天求婚,在聖誕節求婚,但是就是沒有聽說過有人在六一兒童節求婚的。
而餘致淵就是個在六一兒童節求婚的大奇葩。
賀年年很久之後還記得那一天,甚至可以說整個雜志社都記得那場求婚大作戰。
賀年年現在依舊記得,那個六一兒童節是在週六,她本來和餘致淵約好一起去遊樂場玩兒的,可是卻被周暮光臨時抓去雜志社加班。
那時候周暮光剛剛進入熱戀,但是還沒有跟大家公佈男友是誰,她自己天天忙著出去約會,一遇到緊急的工作就找好說話的同事加班處理,也不是頭一次找賀年年了。
賀年年聽著她在電話裡對她的敦敦教誨,有想要結束通話的沖動,當然,那是在她不是她上司的情況下。
聽著周暮光的聲音,她其實特別想拒絕的,但是一連打斷幾次都被她把話題重新拉回去之後,賀年年也就只好妥協了。
認命的掛上電話,她轉身出門去敲了敲隔壁的門,然後片刻後餘致淵就只圍了條浴巾來開門。
那是她頭一次看到他的軀體,所以嚇得趕緊捂住眼睛轉過身去,臉色緋紅的大叫著:“你……你怎麼這樣就來開門了?!”
“怎麼了?”餘致淵一手拿著牙刷刷牙一邊低頭看了看自己,沒看出任何的不對勁啊。
“你快點進去把衣服穿好!”
餘致淵一臉不知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就轉身關上門,直接進屋了。
賀年年在門口臉通紅,下一刻門就在她面前關上了,如果不是她眼疾手快往後退了一步,她恐怕就要被門拍在那兒了。
靠在牆邊等了好一會兒,餘致淵才再次出來,已經收拾整潔,頭上還噴了發膠,渾身都散發著好聞的薄荷味兒。
“你還等在這裡?!”餘致淵顯然沒有想到賀年年竟然還等在門口,有些驚訝的看著她,還以為她已經回家去了呢!
“也不知是誰把我拍在門口的,連杯水都不請人進去喝,屋子裡是金屋藏嬌了嗎?”
賀年年一邊說著,一邊伸長了脖子往裡面看,存心要揶揄他。
“某些人不是不好意思嗎?”論噎人他餘致淵也不差,一句話說的賀年年臉再度紅了起來。
沒關系啊,多看看也可以的……
她偷偷在心裡加了一句,其實心裡已經冒起了粉紅泡泡,現在想的也是剛剛餘致淵只著浴巾的強健身體。
然而下一刻,餘致淵大手已經在她頭上胡亂的揉了起來,一邊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一邊眉開眼笑的說:“咱們走吧。”
“走?去哪兒?”賀年年完全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說完之後才猛的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