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飾演的這個皇帝命運多舛,蟄伏了七年才終於登上皇位,本以為可以守護自己心愛之人時,她卻已經倒在他懷裡沒了氣息。
只留下一句,上窮碧落下黃泉,只求再不見你。
他伸手接住雪花,雪花在手心融化,然後他再用手去碰觸臉頰時,卻觸到滿臉的濕意。
“卡!”
導演鼓著掌站起來,大聲的贊嘆道:“白老師這場戲可真是好!”
白皓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然後瞬間從角色裡面出來,也弓著腰跟所有工作人員道謝。
賀年年趕緊給他遞過暖手袋,披上大衣,然後一路跟著他進了棚裡。
白皓要說有毛病的話,就是他特別畏寒,在國外時就是,一般還不到冬天他就已經冬眠了,可是在首都就不行,首都的明星都太拼,全年無休的也大有人在。
給白皓倒了杯熱水,讓他趁熱喝了幾口,就見他又拿起劇本背臺詞。
知道他在安靜的情況下背臺詞才快,所以賀年年識相的走了出去。
道具組正在清理人造雪花,準備下一場男女主小時候相遇的戲,聶唯一也正在一邊的小角落裡拿著劇本翻看著,嬌小的她縮在軍綠色的大衣裡,只露出腦袋和幾根手指時不時的翻一下劇本。
她本來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劇本,結果下一刻卻突然好像看到了什麼,她的目光就停在了一邊的小臺歷上。
她的目光在那上面看了好半天,面上露出一絲驚恐。
好像實在看不下去劇本兒了,她就將劇本兒放在桌子上,然後從小角落裡站起身,卻不期然正好看到站在她不遠處的賀年年。
然後兩個人就莫名其妙的坐在了一起。
“賀年年?你相信重生這回事嗎?”
賀年年沒想到視後的問題這麼刁鑽,她思忖了片刻才說道:“不相信啊,重生穿越神馬的都是浮雲。”
“如果有一天你重生了你會怎麼樣?”
“打小三、虐白蓮,最最重要的就是趁著價格低時就在二環以內買套房,不、兩套!”
看著比著兩根手指的賀年年,聶唯一無奈的笑笑:“你要做的,我現在都在做。”
賀年年聽到她的話,正準備扯開嘴角笑一下,笑容下一刻就僵住了。
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她正在做?
正在打小三還是虐白蓮?
“賀年年,我記得我上一世中,你就在兩天後死了兒子,所以你一定要注意……”
“聶老師,您在開什麼玩笑?”
賀年年覺得並不好笑,尤其是在她說她死了兒子的時候。
“我沒有在開玩笑。”聶唯一一臉凝重:“我真的是重生回來的聶唯一……”
“這太離譜了吧?我不能相信。”
“你們家是不是養了一隻狗?我記得上一世中一切矛盾是在你從那條狗的身上發現傷痕後發生的。”
賀年年:“……”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等著看看那條狗身上有沒有傷痕。”
“誒,不是,我想問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