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致淵看著眼前飛速掠過的賀年年,便輕輕出聲。
賀年年充耳不聞,腳步不停的繼續走。
“賀年年!”
賀年年聽著身後有些惱怒的聲音,腳步這才終於停下了,她略微頓了頓腳步,才回頭朝他看過去。
“怎麼,還想再打我一巴掌?”
賀年年的表情帶著冷意,說話的時候聲音裡攜著揶揄。
“我……”
“餘致淵。”她打斷他的話,直接開口:“不用再說了,什麼都不用再說。”
“我以前總說過往不究,可是我自己卻不明白過往怎麼能不究。”
“算了,我不想再說了。”
“你記得我已經不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賀年年就好。”
她冷眼看了他一眼,卻第一次有讓他如墜冰窟的感覺。
說完話後賀年年轉身就走,這次他再也沒有叫住她。
身側的手微微握拳,他眼神冷凝的看著她的背影,頭一次覺得離她越來越遠。
護士來給宋瑤換藥的時候被病房裡一室的狼藉嚇壞了,她望著地上的摔壞的水果,破碎的杯子舉步不前。
宋瑤一臉失控的坐在床上,頭發淩亂的不成樣子,甚至連額頭上的紗布處也滲出了一朵血花。
她面色蒼白,甚至連嘴唇也沒有一絲顏色。
護士猶豫的望著眼前雜亂的一切,舉著託盤站在門口,不知該不該進門。
“出去!滾出去!”
宋瑤隨手抄起一邊桌子上的小花瓶對著她扔了過去,護士尖叫了一聲趕緊躲開,花瓶在她身邊的牆上碎裂,嚇得她捂住耳朵,本能的蜷縮身體。
不敢多停留一分鐘,護士趕緊拉開門,端著託盤跑了出去。
門又再度關上,宋瑤陰翳的眼神緊盯著門板,目光中閃過一抹光亮,她輕咬嘴角,恨不得將賀年年撕碎。
看來真是她小瞧賀年年了,以前隨便使個小手腕兒都能把賀年年置之死地,現在她卻顯得不那麼好對付了。
呵呵,這才有意思啊!
棋逢對手對弈起來才更加有樂趣啊。
只是,現在她被逼入一個死衚衕,餘致淵八成現在對她也厭惡的不行,她要怎麼才能翻身呢?
宋瑤垂首深思,捏著被子的手骨節分明,突然她眼神一亮。
對了!
她怎麼把她給忘了!
以前費心巴結她,不就是為了往後能用到她嗎!
現在就是可以利用到她的時候,她一出馬,賀年年和餘致淵怕是誰都不敢說什麼了!
想到這裡,她便陰沉的笑了笑,然後從桌子上拿起手機來。
電話響了不一會兒那邊就接起來了,宋瑤聽到那頭慈祥的聲音,便含著哭腔嗚嗚的哭了起來。
“瑤瑤,你這是怎麼了?”聽到她的哭聲,那邊的人立刻緊張的詢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