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七聽著車子飛馳而過時尖銳的聲音,便偏頭過來看了看,不知怎的,目光不由得在那輛遠去的蘭博基尼上多停了幾眼。
“七七,你在看什麼?”白皓隨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並未看出有什麼不對勁。
“沒有什麼。”程七七聽到他的話,趕緊回過頭來看向他,對著他擺了擺手,她手一晃動,手上拿的袋子也跟著晃動起來。
“哦!對了,這是要交給年年的,麻煩你交給她吧,我就不上樓了。”
白皓接過袋子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拜拜~”
“好,拜拜。”白皓單手插在兜裡,看著程七七離開。
程七七剛離開不久,賀年年就從樓上小跑下來,聽到後面的腳步聲白皓回過頭來,見到許久未見的賀年年時眼色微微變了變。
賀年年沖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張望,卻沒有看到程七七的身影。
“七七她剛剛走了。”白皓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額的手提袋遞給賀年年。
賀年年看著袋子,心裡的石頭也算是落了地,便笑盈盈的接過袋子。
白皓看著她淺笑的側臉,眸光幽深了不少。
“白皓,我先去劇組還衣服,徐姐要是找我的話你可得給我矇混過去啊,拜託啦~”
賀年年說完話也不等他答應,直接就攔了輛計程車離開了。
他一直站在原地,目光縹緲的看著車子遠處的方向。
然後很突然的他就想起了曾經聽過的一句話。
他從未覺得自己愛她,直到她屬於了別人。
共同走過的這五年,五年的歡笑五年的躊躇,五年的心懷慰藉,五年的迷茫失措。
她從前從來沒有提起過餘致淵,他便以為她當真是把他給忘記了,只是現在他才明白,真正的遺忘是從心裡抹去,而若是嘴上緘默,大概是因為心裡記的夠深。
樓上,一抹纖細的身影站在欄杆處往下看,正好看到失神的他,看到他臉上憂傷的表情,她在心裡微微嘆了口氣。
佛說,世間有六苦,這求不得,也算一苦。
賀年年按照那天負責服裝的李姐留下的電話打了過去,原來李姐以為賀年年不過是拖延時間好腳底抹油,但是礙著有個餘致淵在,也不敢找她的麻煩。
李姐眼看著約定時間要到了,正發愁的時候就接到了賀年年的電話,她就差喜極而泣了。
賀年年到的時候李姐已經等了好一會兒了,正在房間裡來回踱步,一見她就趕緊接過她手裡的袋子。
李姐將衣服反複檢查了好幾遍,確定戲服已經被修補好了,她有些不敢置信。
“賀小姐,您是怎麼修補好的?據我所知,現在手藝這般好的恐怕可沒有幾個人了。”
賀年年聽了她的話,只呵呵的幹笑了幾聲,沒有搭腔。
李姐這話說的不假,國內能將這衣服修補的這麼精美,一絲都看不出破損過的人已經不多了,不過幸好程七七老爸的團隊裡有個手藝特別好的人,也是老華僑了,在繡工方面現在名氣依舊很大。
“幸虧賀小姐您今天就把戲服送來了,不然要是讓導演和製片人知道這件事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李姐一邊心有餘悸的把戲服疊好,放在櫃子裡,一邊跟賀年年大倒苦水。
賀年年又聽著李姐抱怨了兩句,就告辭離開了。
賀年年剛從服裝間出來就看到餘致淵了,她心裡暗叫了聲不好就準備轉身。
沒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