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津……”
她眼神冰冷目光落在他和拜金女相攜的手臂上,眸光一斂,然後兀自轉身想要離開。
看著她慘白的面容他沒來由的有些心疼,大步走上前去拉住了她的手。
她腳步一停頭也沒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是片刻之後他就感覺自己拉住她的那隻手被緊緊攥住,然後還不知怎麼回事,就被她直接撂倒在地上。
他感受到了天旋地轉,下一刻就已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了,捂著發疼的胸腔,他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然而自始至終何津津連頭都沒回一下,看也沒看地上躺著的這兩個人,作勢就要離開。
寧遠顯然比肥胖男人要抗揍的多,已經掙紮著站了起來,他目光有些恍惚的看著越走越遠的何津津。
卻看她似乎越走越慢,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栽倒在地上了。
不顧發疼的胸腔,寧遠趕緊跑了過去,蹲下身看著何津津,卻見她一張臉慘白的驚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額頭燙的厲害,他沒再多等,趕緊把她抱起來,沖向一邊的車子。
飛車趕往醫院的途中,寧遠一路連闖了好幾個紅綠燈,心裡亂的不行。
不知怎麼回事,他就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她穿著一件黑色小禮服坐在他前面,回頭看他時眼圈兒還紅紅的。
那時他就想,這個哭起來這麼委屈的姑娘如果是他的女朋友,那他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再哭的。
當然,那是他還不知道她是魏與安前女友時的想法。
摁了兩下喇叭,他偏頭朝著身邊的她看去,看著她緊緊閉著雙眼的樣子和泛白的唇色,他竟然會覺得於心不忍。
叱吒風雲了近十年,他不是沒有過鐵血手腕兒,不是沒在商場上肅清過對手。
以往他從不知道什麼是於心不忍的,但是這一刻好像突然就懂了。
賀年年正睡得迷糊,卻聽到房門好像被開啟了,然後床頭櫃的小暖燈也微微亮了起來。
她在睡夢中掙紮了掙紮,感覺身邊的位置好像往下陷了一些,彷彿是有人坐在她身邊。
使勁睜開眼睛,卻看到餘致淵正坐在她床邊沉思的樣子,嚇得她又趕緊閉上了眼睛。
餘致淵認真的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伸手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手指流連於她的臉頰。
她細嫩的面板就像剝了殼的雞蛋,滑滑嫩嫩的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賀年年感覺自己的臉上都快禿嚕皮了,但是依舊不敢睜開眼睛,好不容易等到他收回了手。
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兒,看到他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神裡有前所未有的溫柔,她心一驚,趕緊又閉上了眼睛。
想到他的眼神,她心裡有些打鼓,還來不及多想下一刻手已經被輕輕握住了。
他的手溫溫的,彷彿有魔力一般,不知怎的就是讓她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徹底閉上眼睛,她漸生了睡意,便真的再度睡了過去。
餘致淵看著她溫柔的睡顏,心裡湧過一股滿足感,溫柔的笑了笑才拉開門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