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致淵頓時感覺自己一股熱血竄上了頭頂,再也顧不得什麼他直接轉過身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兒,翻身佔了主位。
睡夢中的賀年年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抓住,正好她夢到有個大怪物向她傾身而來,便嚇得張嘴朝著抓著自己手腕的大手咬了過去。
夢中的大怪物爪子是綠色的,被她咬了一口就趕緊縮了回去,然後她抓住了這機會,沒命的跑了起來。
餘致淵捂著被咬出兩排牙印的手背,疼的倒吸了一口氣。
“賀年年!你屬狗的啊?”他冷著臉指責她,而她卻理都沒理,翻個身繼續睡了過去。
他怎麼也不信邪,他這麼個大老爺們兒拿不下個小姑娘?!
他咬了咬牙,決定捲土重來,單手將她的兩手控制在頭頂,另一手向下蜿蜒而去。
手還沒到達目的地,賀年年已經大力掙紮了起來,就著視窗灑進來的月光,他看到她好看的眉心蹙了起來,仍然迷濛的閉著眼睛。
他一時之間有些動情,幽深的目光看著面前淺色的唇瓣,幾不可察的滑動了下喉結,然後伸手輕輕抓著她的下頜,就閉著眼睛覆了過去。
“哎呀!”嘴上痛意襲來,他壓抑著想要怒吼的奔騰情緒,捂著發疼的嘴唇從她身上滾了下來,一骨碌直接下了床,跑進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的鏡子裡看著自己已經唇瓣已經流出血,餘致淵氣的一腳踢在盥洗臺上,笑自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忙活了一晚上沒有攻佔城池不說,反而還損兵折將了。
止了血跡,他才頹唐的從衛生間走了出來,賀年年這會兒已經又睡過去了,這回她夢到自己打跑了怪獸,所以安心的睡著了。
餘致淵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眼看著天花板,面容就像一條死魚一樣。
他一直睜著眼睛到天亮,太陽剛一出來他就睏倦的睡過去了,這一整夜,她身上的馨香不斷竄入他的鼻端,擾的他有些心神不寧。
賀年年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房間的陳設,她有些訝異的坐起身,環顧了一週,瞳孔在瞥到一邊的餘致淵時陡然放大。
嚇得往後縮了縮,不過幸好他本來就在床的另一頭,與她隔得老遠,這總算是讓她有了些安全感。
低頭一看看到被子全在她身上,他只著睡袍睡的正熟,賀年年臉一紅,估摸著是自己搶了他的被子吧,便躡手躡腳的起身把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
時間還早,可是張姨已經在樓下忙活起來了,看到她輕手輕腳的走下樓,張姨明顯的有些驚訝。
“太太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
“哈哈,昨天睡的好。”賀年年大睡了一覺感覺渾身輕松,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張姨,做的是什麼飯啊?”她湊過去,看了看鍋子裡。
“煮的粥。”張姨笑意盈盈的回答她,給她看了看鍋裡的南瓜小米粥:“昨天您吃了那麼多米飯,胃有沒有難受?”
雖然伺候她的時間不長,但是張姨早就留意到了她有胃疼的毛病了。
“這是老毛病了。”賀年年揮揮手,表示並不在意,其實以前她的胃一直很好的,媽媽總說她是鐵打的胃,可是在倫敦這幾年鐵打的胃都出了問題了。
“就是這段時間有些容易餓。”
以前她從來不暴飲暴食的,但是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就是忍不住,那天在片場還吃了兩盒盒飯呢,其中一盒還是自己掏了錢又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