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該是這樣的。”
看著她委屈的樣子,餘致淵臉一僵,倏地站起來,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著頭看他。
“別說該不該,你能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這是你欠餘家的,你表妹欠餘家的,不管是什麼,你都得受著。”
他目光狠厲,加大手上的力氣,疼的她咬緊唇,直到猩紅的血流出來,他看著唇上的血花,目光一暗松開了手。
賀年年感覺雙腿有些發軟,她手撐在桌面上,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看著他:“你昨晚明明……”
“明明什麼?”他冷哼一聲,反唇以譏:“明明上了你?”
聽著他刻薄粗鄙的話,她的心從雲端跌落谷底。
“你吃我的,喝我的,我取點兒報酬不可以?”
“不要說了!”她抬頭不屈的回視他,聲音裡已經夾雜了哭腔:“我明白了。”
賀年年真心覺得她和他的愛情中根本沒有勝者,五年前她倉皇逃跑,五年後他們形同陌路,明明曾經那麼相愛,可是現在卻反目成仇。
她拿起一邊的合同,抖著手簽下了字,接著就轉身出了門。
看著她單薄的背影,餘致淵頭疼的閉上眼睛,伸手捏了捏太陽xue,目光不自覺的輕瞟了桌上筆記本旁邊的碟片一眼,他的眼神瞬間沉了下去。
看著那張沒有封面的碟片,他低頭沉思起來。
賀年年心如死灰的走下樓,失魂落魄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張姨和雲姐在廚房一邊假裝忙碌一邊偷偷看著她。
因為等著小魚兒的原因,所以她們一直沒有開飯,過了好一會兒,門外就傳來車子鳴笛的聲音。
雲姐先反應過來,小跑著過去開門,果然看到白皓牽著小魚兒站在門口。
小魚兒一眼就看到沙發上坐著的賀年年,立刻送來了白皓的手,沖著她跑過來。
賀年年看到他,就趕緊強擠出一絲笑容,生怕被他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今天感覺怎麼樣?”看著他紅撲撲的小臉蛋,她關切的問。
“很好啊,我看到了那個主持人何叔叔,他還帶著我去吃好吃的蛋糕了。”小魚兒非常興奮的樣子。
白皓也走了進來,跟賀年年寒暄了幾句,他便告辭了。
送走白皓之後雲姐就上樓去書房叫餘致淵了,在她上樓的時候,張姨已經擺好了飯菜,招呼著小魚兒和賀年年落了座。
賀年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接過張姨遞來的湯,一口一口的喂給小魚兒喝,正在喂著時餘光就看到餘致淵緩緩的走下樓來,他的胳膊上還搭著外套。
她面無表情,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看也沒看那邊。
餘致淵步伐在一樓站定,往飯廳看了看,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
“先生先生!”張姨看著他走到門口,便趕緊追了過去:“馬上就要開飯了!您……”
“你們吃吧,我今天有個應酬。”他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小跑過來的張姨,但是目光卻越過她看向飯廳裡的賀年年。
她連頭都沒有回,依舊坐的筆直的喂小魚兒吃著飯。
他看著她冷漠的樣子,眸子一冷,嘴角抿成一條直線。
這是在跟他冷戰嗎?好、很好!
收回目光,他冷冷一笑後憤然轉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