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瞪得溜圓，木木的看著她。
柯旭看著她嘴角的油漬，寵溺的笑了笑，用紙巾溫柔的給她擦拭掉。
他的手指拿著紙巾正停在她的嘴角時，卻聽到旁邊響起一道帶著冷意的聲音：“賀年年，你可真是讓我看到了一場好戲。”
賀年年感覺到身側的風都是涼嗖嗖的，她強迫自己鎮定心神，雖然聽這聲音已經斷定這是某個混世魔王了，但是她仍然在心裡暗暗的祈禱。
這一定，一定是一場夢！
短短幾秒鐘，賀年年已經在心裡把觀音菩薩和玉皇大帝如來佛祖通通都拜了一個遍。
動作遲緩的扭頭，果然看到餘致淵正環著手站在一邊，他的臉上帶著冷意，緊繃的臉沒有絲毫笑容。
和他中間隔了一張桌子，卻依舊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寒冷氣息。
“你們這是已經吃完了？”他低頭看了看他們桌上的食物，說出口的話雖然聽起來輕松，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絲毫未變，依舊擺著一張蠟像臉。
“誒？你不是那個……”餘致淵裝模作樣的思考起來，自己喃喃自語：“柯南？柯基？柯達？”
“我是柯旭。”柯旭彬彬有禮的起身，對著餘致淵伸出了手。
餘致淵看也沒看眼神伸著的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就是柯旭，我記得咱們以前是透過電話的。”
“什麼時候？”他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問道。
“就是五年前的大年初八啊。”
他這一開口，柯旭立刻想到五年前那個警告他，賀年年已經有了男朋友，以後請他不要再跟她聯系那個人。
想到這裡，柯旭尷尬的收回手，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心裡暗暗道：原來這就是年年的那個男朋友？
“怎麼叫我媳婦吃飯也不帶著我？”
聽到餘致淵這樣說，柯旭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不是說賀年年已經離婚了嗎？
“吃完了嗎？”餘致淵這句話是對賀年年說的，表情之淡漠聲音之寒冷讓人入墜冰窟。
“好了。”賀年年總覺得自己像是婚外情被抓包了一樣，有些抬不起頭的難堪。
“那還不走，怎麼？還等著一起去喝幾杯？柯先生，剛剛我已經把單買了，這頓就算我請你的了。”後面這話是對著柯旭說的。
賀年年聽到他的話，不發一語直接拿著剛剛已經收拾好的包包站起身，跟在了餘致淵的後面。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跟柯旭揮手道別，可是餘致淵後腦勺就跟長了眼睛一樣，倏地停住了腳步，她正回著頭，一個不注意就撞在了他堅硬的後背上。
賀年年捂著發疼的鼻頭，向後退了兩步，看著面前正回過頭來的陰沉的臉。
“賀年年，你真行啊！偷吃偷到家門口，你是不知道我有這家店的股份嗎？”
看著餘致淵鄙夷的笑容，賀年年趕緊抓著他的手想要解釋。
“我們這幾年一直沒見過面，剛剛只是一起吃個飯而已。”
餘致淵幽深的目光停在她的嘴角，又想起剛剛她一動不動任由他給她擦嘴角的樣子。
想到這裡他眼眸一暗，眼神裡彷彿都是利刃，他低眉看向她緊抓著他袖口的手，薄唇輕啟，冷淡的開口。
“松開我，我嫌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