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主人家的事呢,你也就別打聽了,我們還是把自己份內的事做好就行。”一邊說著她一邊徑自走到燃氣灶旁邊,開啟蓋子看了看鍋裡的湯。
“嗯,差不多了。”
那個瘦些的見她這樣,也就撇了撇嘴,不再多問,跟著忙活起來。
賀年年正坐在沙發上看雜志,一抬頭就聞到了香味,就合上雜志站了起來順著香味走到了廚房裡。
扒在廚房的門框上,她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大大的眼睛盯著廚房裡的兩個人。
“好香啊!燉的什麼湯啊?”
年長些的那個正從櫥子裡拿出碗,聽到她的聲音回過了頭笑容滿面的看著她:“冬瓜排骨湯!”
“夫人快去坐坐,我馬上就盛好端過去。”
賀年年實在幹不了好吃等死的事,也拿不了主人家的架子,直接跑過去幫著年長些的那個盛起了湯。
“夫人,這哪裡用得著您動手?你快去歇著……”她話還沒說完,賀年年已經打斷了她。
“我又沒有缺胳膊少腿,這點兒事我還是可以做的。”一邊說著已經接過了她手中的碗,朝著飯廳走了過去。
年長些的那個趕緊追過去,生怕燙到她。
“阿姨,我應該怎麼稱呼您?”賀年年穩當的把碗擺在了飯桌上,將被燙著的手放在耳朵上,一臉不介意的笑著。
“回夫人的話,我姓張。”她有些受寵若驚,說出來的話讓賀年年覺得自己好像在封建社會,成了那時候的地主婆。
“那我叫您張姨好了。”她自顧自的說完後就拿起筷子,並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她們坐下。
張姨有些誠惶誠恐,說什麼也不肯坐,賀年年見她堅持也就不為難她們了。
“小雲,快給夫人盛上湯。”一邊被稱為小雲的那個瘦些的大姐聽到吩咐就趕緊走了過來,拿起勺子把湯給賀年年盛到了碗裡。
“小魚兒現在還沒下樓嗎?”一邊接過湯,賀年年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
“夫人您忘了?剛剛先生把他帶走了。”張姨和藹的看著賀年年,就像在看一個晚輩。
賀年年這才想起來,剛剛餘致淵把他帶走了,好像是今天臨時給他加了一場戲,就帶著他去片場了。
“那張姨您去把飯盛在保溫盒裡吧,一會兒我給小魚兒送去,對了,多給他盛點排骨。”賀年年細心的囑咐著。
“好的,我這就去。”張姨一邊應著一邊進了廚房。
賀年年吃過飯後就拎著飯盒去了片場,還沒進去就看到門口擠著一大堆記者,她在人群末端,也跟著往裡邊張望著。
“怎麼回事?”她拉過一個記者。
“你不知道?”那個帶著瓶底厚眼鏡片的記者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可以賣了個關子才說:“你知道現在最火的樂隊是哪個樂隊不?”
賀年年聽到問題,有些懵懂的搖了搖頭。
那傲嬌小記者以一種‘看你這土鼈’的眼神瞥了她一眼,然後才緩緩說道:“deep sea!”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賀年年呆滯的臉:“怎麼?連這個樂隊你都不知道?”
他說話時配著誇張的表情,跟看傻子似的看著賀年年。
賀年年沒理會他,不自覺的垂下了頭。
他現在,已經這麼火了嗎?
“他今天是特意來探班的,知道探誰的班嗎?”那小記者還在喋喋不休,湊近賀年年,小眼鏡彷彿還冒著精光。
“誰?”賀年年配合的發問,但是一開口聲音竟然有些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