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束縛,柔軟彈跳而出,他眼底閃過一抹光亮,伸手拽下了困住她手臂的棒球衫,直接甩到了一邊。
由於手臂被勒的發麻,所以一得到自由反而直接垂了下去,肩帶也鬆垮的掛在肩上。
他松開她,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盯著她然後動手解自己脖子處的領帶。
看著他把領帶也扔在一邊開始解釦子,賀年年真的怕了,順著牆壁滑了下來,緊緊地圈住自己的膝蓋。
“餘致淵,你別這樣......”
他已經解到第三顆釦子,聽到她弱弱的聲音時動作一頓,本來的火氣對上她梨花帶雨的臉龐竟如同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一般。
她盡力縮成一團躲在牆角,看著背光的他,只隱約覺得如今他臉上只有陰翳和暴戾,嚇得她不由得又瑟縮了一下。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那表情就像在看一件物品,而且是一件他並不滿意的物品。
看著他沒有再繼續解釦子,賀年年好歹鬆了一口氣,顫著手拿起一邊的衣服,因為實在做不到當著他的面反手係扣子,所以幹脆就直接套上那件棒球衫。
全程他都冷冷的看著她,眼神涼薄的可怕。
穿好衣服站起來,繞著他走過去,手剛握上門把就聽他說:“怎麼,穿成這樣就要出去?在國外待了幾年果真是不一樣了。”她知道他意指她裡面的衣服。
她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直接擰開門走了出去。
餘致淵看著複又被關緊的木門,神情更加陰沉。
走出更衣室時幸好走廊沒有別人,賀年年趕緊沖進了一邊的衛生間繫好釦子才出來。
白皓剛從棚裡出來時就聽說秦綃為難賀年年的事了,他雖然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是眼神卻閃過一絲寒光。
“秦綃姐,今天的拍攝還順利嗎?”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伸手環著她的肩膀,狀似親暱的問道。
“今天簡直累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投資人臨時加了幾場戲,拍的人家好累。”秦綃看著眼前的俊顏,心裡簡直樂開了花,想她都已經三十歲了,情路一直還不順利,巴不得趕緊搭上這個一路順風順水的小鮮肉。
於是,她便靠在他臂彎,聲音嗲嗲的有些撒嬌的意味。
白皓心裡一個勁兒的犯惡心,但是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那看來姐姐是白被睡了。”
“你說什麼!”秦綃一把推開他,整張臉漲的通紅。
劇組裡的其他人都有些疑惑的看過來,平常秦綃欺負欺負新人也就罷了,現在這白皓正處在上升期,難道也是可以得罪的?
導演正在看回放,聽到聲音也轉過了頭,一看又是她在作妖,臉色難看了不少,從監視器前站起身陰沉著臉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