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帶你相親去啊。”封珊說的一臉理所當然,那副表情好像是說,誰讓雜志社還有你一隻單身狗,但凡多個選擇我還不要帶著你呢!
“相親?”賀年年立刻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明明是自己想去參加又不敢去,所以硬要拉著她下水。想到這兒,賀年年立刻斬釘截鐵的說:“不去!”
“不去?”封珊挑了挑眉毛,有些惋惜的說:“好吧,也許從此雜志社就你一個人孑然一身了,提前說聲恭喜。”她雙手合拳,裝模作樣的對賀年年說著恭喜。
激將法?
賀年年有些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吃她這一套的繼續低下頭整理手頭的檔案。
“唉、真替你擔心,你說溫寧她老人家會怎麼嘲笑你呢?雜志社第一剩女?”封珊見她不為所動,繼續加大猛料,誇張的捂著嘴大笑,笑的花枝亂顫的。
“封珊,你還真是有夠無聊。”賀年年有些受不了的看著她:“好吧,我會去的,就當是陪你。”
這裡賀年年要宣告一下,她絕對不是因為封珊的威脅才會妥協的,而是因為真的不願意看見封珊再因為這件事而苦惱,她要不是跟溫寧賭氣,其實不會這麼......額......饑不擇食的。
“可是,週五什麼時候去呢?”這真是個問題,這一段時間雜志社一直很忙,週末是否放假都會是個問題。為了參加言薇的婚禮,賀年年是抱定不放假就請假的,但是總不能請假去旁觀相親吧?
“就週五,我可不想一直被溫寧冷嘲熱諷。”封珊的表情配上她塗歪了的姨媽色口紅,簡直像是要吃人。
可是,等等,問題是、
“這幾天怎麼會有空?”賀年年實在是想不通,難道要在午休的時候在樓下餐廳順帶相個親?
“你想有空自然就能有空。”封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賀年年:“我算明白了,你是真傻!”
經她這麼一點撥,賀年年立刻便恍然大悟:“你是想打著外出採訪的幌子去相親?、你不怕周大大撕了你?、”
“這有什麼。”珊珊搖了搖轉椅,咬著筆有些氣憤的說:“溫寧那個小xx都能在上班時間去會姘頭,我不過是去尋找愛情,有什麼不敢的?”
“去會姘頭?”賀年年聽著封珊的用詞,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不由得在心裡感嘆,女人的嫉妒心啊。
這次相親時間定在了週五的上午,封珊果真是急性子,週三知會了賀年年一聲之後,週五便帶著她浩浩蕩蕩的殺去了。
這是一場四人相親,賀年年的存在價值就在於一邊嗑瓜子,一邊天馬行空的虛構出封珊這姑娘身上完全不存在的優點。
可是賀年年這個人,打小就有一毛病,一說謊就結巴。所以,開始時她還能利索的嗑瓜子,可是一到她發言時,她卻華麗的結巴了。
當時封珊的臉就綠了,趁著別人不注意時悄無聲息的在桌子底下擰了她大腿一把,疼得她眼淚險些掉下來。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有點兒緊張。”封珊頗為淑女的對著對面面露疑色的兩位男士說。
對面的兩位紳士一聽,立刻善意的一笑:“賀小姐,不需要太緊張,我們也不是拘泥的人,大家自然點兒就好。”
“呵呵。”賀年年幹笑兩聲,不自覺地離這個不定時炸彈封珊小姐姐遠了一點兒。
封珊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刻意拉開的距離,正自顧自的跟她對面的那個it男談笑風生。
用封珊的話說,這一次相親是真的碰到瑰寶了。也許是她現在急招男友。所以在她眼裡這麼兩位男士就已經是曠世帥哥了。
賀年年有些心虛的看著對面自己那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粗獷男,不禁有些疑問,難道這就是珊珊口中那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的績優股?
賀年年對面的這個粗獷男據說是搞音樂的,時常混跡在幾間酒吧。晝伏夜出的,生就一副沒見過陽光的蒼白相,與那一臉的絡腮鬍子實在是不相配。。
賀年年撇了撇嘴突然就想起來大學時的美術老師說過的一句話:有些事物之所以顯得美好,完全是因為有另一些事物的對比。
被她對面這個粗獷男一比較,封珊對面這個it男立刻顯得有型多了。也許是it男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所以他全程一直挺著胸膛,坦然的接受封珊那滿是桃心的注目。
這個相親除去賀年年個人的不歡喜,在珊珊那個角度想應該是蠻順利的。當然,如果沒發生那件事的話。
其實,本來他們倆聊的挺投機的,郎情妾意的不勝歡喜。倒是賀年年和粗獷男從主觀變客觀,又從客觀變旁觀。最後閑的他數手指頭,她叼著吸管吹泡泡的地步。
正當他倆都在想著如何為這無聊的氛圍找點兒樂子的時候,不知從哪兒躥出來一個女的,在他們四個人都還未反應過來時,便一揚手,將封珊面前的冰水一股腦兒全數倒在了她的臉上。甚至他們都還聽到了冰塊砸在封珊額頭時發出的‘當啷’的聲響。
呃,這是樂子?賀年年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