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然後餘致淵起身將鍋子和湯一起扔了,賀年年還舉著勺子動也不敢動,只有一對眼珠子隨著餘致淵來來回回的動來動去。
“你不喝了?”
只見餘致淵拿著毛巾不停的擦臉,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怒意。
“豬都不喝我能喝?”
賀年年過了好久才琢磨出來,原來這紈絝拐彎罵她是豬,不對,沒拐彎,這是明罵。
於是兩個灰頭土臉的人,並排蹲在沙灘上繼續啃餅幹……
餘致淵有些後悔把水全浪費在賀年年身上了。
當時他給賀年年洗傷口的時候覺得都快把賀年年的腳踝洗禿嚕皮了,但是總歸覺得不放心,於是就又一瓶水一瓶水的給她沖洗。
所以,導致現在他吃個餅幹差點噎死。
餘致淵吞嚥無力的時候正巧看到賀年年手中的半瓶水,二話不說就搶了過來。
賀年年剛剛才喝了一口,所以瓶口處還是濕潤的。
她盯著餘致淵大口大口的灌水,喉結隨著他的動作而上下規律的運動。
賀年年向來有些小潔癖,哪裡和別人同喝過一瓶水?何況還是一個大男人。
賀年年盯著餘致淵對著瓶口的薄唇和滾動的喉結,一時間只覺得曖昧叢生,伸著手“哎”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來,眼睜睜看著他將半瓶水喝了個幹淨。
兩人如同嚼蠟似的嚼完了手上的餅幹,賀年年便託著腮愁苦的望著大海,有些望眼欲穿。
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覺得都能聞到鹹魚味兒了。
人家餘致淵雖說頭發糟心了點兒吧,但是人家的衣服一身接一身的換。
賀年年這一身衣服,脫都沒脫過,她都懷疑衣服是不是已經長在自己身上了。
特別是她昨天挖蛤蜊的時候弄了一身泥點子,此刻已經徹底幹涸在身上了。
別說賀年年自己了,連餘致淵都看不過去了,他屢次勸說賀年年換身他的衣服,賀年年卻怎麼也不肯。
兩人在島上風吹日曬,撿柴生火做飯,還偶爾下海摸魚掏蛤蜊,所以不用餘致淵嫌棄賀年年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麼鬼樣子,估計這副模樣在地鐵口一站一天起碼能掙500。
但是跟穿他的衣服相比之下,賀年年倒是寧可這樣髒了吧唧的。
餘致淵左思右想,怎麼想都覺得自己不能帶著這個樣子的賀年年迴游輪。
於是,餘致淵計上心頭,趁著賀年年不注意,一把就將賀年年推倒在海灘邊。
一個浪頭打過來,賀年年瞬間全身都濕了,滾在沙灘上還捲了一身沙子,整個人狼狽不堪。
餘致淵雙手環胸站在一邊,賀年年沖著他看過去時他還對著她挑了挑眉毛。
賀年年從泥濘中爬起來,看向餘致淵的眼神活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在繼上次餘致淵把手機扔海裡之後,這次餘致淵又把她弄的一身髒汙,只是為了讓她穿他的衣服。
這人這不有病嗎?!
但是滿身沙子,特別是胸前已經濕透的賀年年如今卻不得不穿上他的衣服。
賀年年從他的專門放衣服的皮包裡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翻到一身適合自己的衣服。
最後只能把目光鎖定在一件白色長t恤上。
換上純白的t恤,賀年年依舊穿著自己那條濺著泥點子特別個性的褲子,t恤的長度正好能遮住髒的地方。
換掉自己那身衣服,賀年年整個人都覺得舒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