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致淵也不再理會她,返身去拿行李包,從裡面掏出許多食物就開始徑自咀嚼了起來。
賀年年偷偷眯著眼,看了看他手裡的食物,然後一下跳起來。
“你在哪裡搞到這些東西的?”纖纖素指指著他愛馬仕行李包,又回頭看向小土包,有些詫異:“難不成我猜錯了,這裡發展的不錯?這小土包後面是一派繁榮的景象?”
賀年年自顧自的低語,作勢要去後面親自走一圈的樣子。
“這是我在家帶來的。”他低著頭啃著壓縮餅幹,壓根兒看都沒看賀年年。
賀年年這才發現,餘致淵消失的這會兒功夫竟然換了一身衣服,早前他是空手來的,就有一個手機還被他扔海裡去了,那面前這些東西是打哪兒來的?
似乎看出了賀年年的疑惑,餘致淵這才撩了撩眼皮,道:“我昨天已經叫人來尋這個島了,當時便讓他們把我需要的東西放在這裡了。所以啊”
餘致淵頓了頓,這才看了一臉震驚的賀年年一眼:“你要是在這裡想活命,還是得仰仗我。”
賀年年在心裡咒罵了幾句,還趁著餘致淵低頭時沖著他翻了個大白眼,接著才不聲不響的找了個離他不算遠的位置坐下,無聲的看著他優雅啃麵包。
許是被她盯的受不了了,也許是良心發現了,餘致淵從包裡又掏出一個麵包扔給了賀年年。
賀年年在心裡微微一笑,麻利的伸手接住,連個謝字都沒說就開啟包裝吃了起來。
餘致淵悶悶的看了看賀年年,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醜帥醜帥的條紋poo衫,在心裡暗暗罵了助理林臻幾句,這品味也太瞎了吧。
要說起為什麼換衣服,餘致淵抬抬眼皮,看了看正鼓著腮幫子吃東西的賀年年,一時間又是殺過去個怨毒的眼神。
要不是她搞得別人心頭癢癢又讓人吃不著,自己怎麼會跑去海裡泡冷水?等著吧,總有一天他非得辦了她不可!
賀年年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冷意,竟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感覺側前方好像有道火熱的視線在窺視著自己,於是賀年年把頭低的更深了,簡直是要在沙灘挖個坑埋了自己一樣。
看著鴕鳥一樣的賀年年,餘致淵不由得發笑,這可不是當初甫一見面時敢報警搞他的賀年年了,想來估計是怕自己在這荒島真把她什麼了吧。
這樣想著,餘致淵更為得意了,看來自己廢了好多腦細胞才想出來的整人方法真不錯,今年這個生日可比往年的生日有意思了許多,也讓人期待了許多。自己一定要利用這兩天,好好的整治整治賀年年,讓她再敢不把他放在眼裡!
賀年年此刻哪敢再有什麼想法,如今吃人家的,喝人家的,總要做出一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的樣子。只要他不再肆意靠近佔她便宜,她也就老老實實的,但是如若他再敢亂動手,那她就在這荒島跟他拼了命,反正他的身價是她百倍不止,有他墊背也算值了!
兩人各揣著各自的小心思,默默無言的吃著東西。
要說這餘致淵生活的也真是太精緻,除了必備的衣食用品和帳篷之外,他竟然還帶了一口小砂鍋,聽他那意思估計是想燉個魚湯來喝。
當下賀年年挑了挑眉毛在心裡吐槽了,別說魚湯了,就算是單讓他倆燒開一小鍋熱水都是能難死他倆的事兒。柴會燒嗎?鍋會架嗎?
事實證明賀年年是相當有自知之明的,特別是她看到餘致淵拿著根小棍兒叉魚的時候,直撫額嘆息。
賀年年坐在海邊的礁石上,白嫩的小腳丫有一下沒一下的蹬著水,水紋波動一圈一圈的擴散到正在海裡叉魚的餘致淵那裡。
餘致淵這會兒正好因為叉不到魚而覺得有些丟面子,這下正好全賴給賀年年。
“賀年年,你能不能別亂晃?你都把魚嚇跑了。”賀年年癟了癟嘴,只道這餘公子真是一推二五六,把他自己的技術拙劣推了個幹淨。
於是賀年年自礁石上跳下來,跑到餘致淵包裡翻找了起來,餘致淵撥空回頭看了她一眼,心裡有些疑惑她到底在找什麼。
賀年年在他愣神的功夫已經拿出他盛香腸的小網兜,又在一旁放帳篷的袋子裡找到了一截鐵絲,不消片刻,賀年年就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捕魚網,然後又去旁邊找了一根粗些的小棍子,將網子綁在小棍子上後就大功告成了。
餘致淵正因為剛溜走一條魚而氣惱時,就見賀年年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賀年年在他疑惑的目光中也走進了海裡,他們站的的地方水不深,剛到餘致淵小腿肚的位置。賀年年比餘致淵矮不少,水差不多都快要到賀年年的膝蓋了。
賀年年不由得側頭看了看身邊高大的身影,心生贊嘆,媽蛋腿真長!
壓下心底的贊嘆,賀年年伸手舉起了手中的棍子,讓它浮在海面上,然後就著清澈的海水觀察水裡的情形。直到看到一條肥嘟嘟的胖魚搖著身子不緊不慢的遊來時,賀年年屏住呼吸,待它遊的更近一些的時候便將網往下面壓下去,阻斷了胖魚的去路,然後反手一抄將漁網舉了起來。
胖魚在網子裡掙紮,賀年年費盡的抓著小棍,生怕它一會兒折了,於是指使起餘致淵來:“快去拿個盆來啊。”
餘致淵反應過來飛奔離去,賀年年等他走了才想起來,他們哪裡有盆啊。
於是抓著棍子舉著魚從海裡走了出來,剛上沙灘就看見餘致淵由遠及近跑了回來,手中還抱著那口砂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