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了大約一個多小時才到碼頭,賀年年跟在穿著一身黑色小禮服的溫寧的後面,活像是給人家提包的。
有侍從早早的等著檢查邀請函,溫寧素手拿下墨鏡,自包裡拿出邀請函遞了過去,賀年年也照做。
侍從檢查之後就有人來為她們引路,據說這艘遊輪是餘致淵爸爸的,當年他和餘媽媽便是在遊輪上相遇相知相愛,後來為了紀念兩人的愛情便斥資上億造了這艘遊輪,命名為‘摯愛’。
遊輪內部豪華的令人咂舌,包括電遊房、臺球廳,k歌房,還有數不清的客房,宴會廳,侍從帶領他們直接來到的是宴會廳。
此時,餘致淵正在宴會廳鋼琴前彈奏《卡農》,他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翻飛,幾絲碎發垂在額前,從賀年年這個角度看去,這樣的餘致淵竟是有幾分帥的。
估計不止賀年年這麼想,全宴會廳的女的大概都是這麼想,所以,姑娘們都圍在鋼琴前,陶醉的看著餘致淵。
一曲終了,餘致淵自凳子上站起身,於人群中仔細尋找起來,尋找了一圈才看到被溫寧隱在身後的賀年年。
提步向著賀年年走去,邊走邊整了整身上的西裝,臉上還帶著未明的笑意。
溫寧看著餘致淵走來,一時間興奮了起來,手有些不自然的理了理頭發,正要上前打招呼,就看到餘致淵徑直朝著賀年年走去,一時間笑容停在嘴角,不自覺的握緊了身側的拳頭。
“賀年年,你看見了吧,你根本就沒有決定自己來不來的權利。”當時聽到林秘書說賀年年竟然拒絕自己的邀約時,餘致淵惱怒的不能自已,他翻來覆去的想這妮子是哪裡來的臉,還敢拒絕自己。能上這遊輪來釣凱子,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啊,她竟然想也不想就敢拒絕。
後來冥思苦想後,餘致淵便直接邀請到雜志社,料想到這下她肯定不敢拒絕了,這不她果然就來了嗎。
餘致淵一邊在心底笑著,一邊提起賀年年t恤的後衣領子,賀年年只能不由自主的踮著腳尖跟著他往旁邊走去。
一把將賀年年扔在沙發上,餘致淵便一屁股坐在她身旁,掏出香煙抽了起來。賀年年偷偷往旁邊挪了挪,小動作立刻就被餘致淵捕捉到了,餘致淵也隨著她往旁邊挪了挪,還在她面前吐起了煙圈。
幾個煙圈下來,置身於嫋嫋煙霧中的賀年年被嗆得咳嗽了起來,一手將帆布包戒備的捂在胸前,生怕被他襲胸,一邊捂著嘴巴咳嗽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本來打算戲謔她的餘致淵,見到她這個樣子,竟然彎腰將香煙熄滅在煙灰缸裡。
餘致淵一邊在心裡告訴自己,自己並非是為她熄煙,只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
只是,他的這個動作被不遠處的溫寧收進了眼裡,一向視女人為玩物的餘致淵哪裡會關心人?頭上游輪之前溫寧就找做外圍的朋友問過,那女人冷哼了一聲後說:
“所謂的生日會不過是光明正大的玩女人罷了,那餘大少哪夜不是夜夜笙歌的?年輕漂亮些的嫩模都是先送進他房裡的,難不成在房裡鬥地主不成?可是一夜之後,第二天姑娘們都是被卷著衣服扔出來的,這男人真是翻臉比翻書快。”
女人纖纖手指夾著女士香煙抽了起來,嘴角不屑的輕扯:“要我說,這些女人們也是真傻,就是這樣她們照樣前僕後繼的。”
溫寧聽完之後若有所思,她對外圍女的話不置可否,但是不得不說,大家都是為了博個前程似錦,若是真有可能和他長久,就算是做個情人,下半輩子也是錦衣玉食吃穿不愁了。
可是偏生殺出個賀年年,她有哪裡比自己好?溫寧咬牙怒瞪著沙發上正和餘致淵打情罵俏的賀年年,剛剛餘致淵為她熄滅煙的動作雖小,但是全讓溫寧給捕捉到了,她又不是溫吞的賀年年,怎可能看不出餘致淵是關心著賀年年的。
從相看兩生厭到兩情相悅時需要多久? 第19章 荒島
賀年年偷偷看了看身邊雙手交疊在腦後,靠在沙發上假寐的餘致淵,想著怎麼才能偷偷溜走。
仔細巡視了一圈也沒見到有熟識的人,莫說言薇了,連言頌都沒有看到。
“你在找什麼?”說話間餘致淵邪睨了一眼正在嘆氣的賀年年。
“沒找什麼啊。”賀年年有一種被抓包的尷尬,立刻正襟危坐。
餘致淵不再理會她,徑自掏出手機來玩起了遊戲。
大多都是在酒吧嗨了一整夜的人,這會兒正是倦意最甚的時候,所以人群大多都回房間休息了。當然也有幾對男女正坐在吧臺前調情,賀年年巡視的眸子在看到一個孤單的身影時就放佛定住了一樣。
她的目光緊緊鎖在遠處吧臺邊正在喝香檳的夏何身上,剛剛還說沒有熟識的人,這會兒就遇到了。
賀年年抱著帆布包起身,想繼續走過去,腳步卻不由得的定住了,不知道到底是進還是退。
這時,餘致淵感覺身邊一空,正抬著頭用漆黑的眸子盯著賀年年的側影,隨著賀年年的眼神看過去,便看到了吧臺邊的夏何,沉吟片刻之後餘致淵便大約猜出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賀年年這個白痴什麼時候這麼專注的盯著過別人?自己每次見她,她要不就是畏懼瑟縮,要不就是大義凜然,這種充滿愛意的眼神,卻是從來沒有過的。
賀年年正躊躇著的時候,正巧夏何抬起頭來,一眼就看到傻愣愣站著的賀年年,他眸子裡閃過一絲驚喜眼睛晶晶亮亮的,立刻揮了揮手示意賀年年過去。
賀年年微微一笑,抬腿想要過去時,衣領竟被人狠狠抓住。不用回頭也知道後面是誰,賀年年有些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嗨,夏何!”餘致淵手提著賀年年的衣領沖著夏何走去,將賀年年一把就丟在一邊的吧凳上,賀年年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夏何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時候,連她衣角都沒碰到就被餘致淵不著痕跡的輕輕推開了。
夏何看著明顯有些宣示主權意味的餘致淵,摸摸鼻子略微尷尬的笑了笑,便回到自己座位上。
“怎麼,夏何你們是認識嗎?”餘致淵單手撐在吧臺上,將賀年年和夏何阻擋在自己兩邊,這話時對著賀年年說的:“可以啊賀年年,在這京城有頭有臉的人你認識的可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