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看著餘致淵從她旁邊走上了扶梯,她沒再回頭,而是調整了下心情後便向著門口走去。
扶梯正好到了二樓,餘致淵走下扶梯就停下了腳步,幾個陪同他參觀的高管都微微有些詫異的面面相覷,不知自家總裁這是幾個意思。
正想開口詢問的某高管話在嘴邊還沒開口總裁就轉過了身,他甫一見他冷峻的面容就嚇得不敢說什麼了,趕緊噤了聲,老實的站在一邊。
餘致淵從二樓扶梯處向著一樓望下去,見那個嬌小的身影抱著一大摞衣服正走出商場的門。
她頭發短了,人也更加瘦了,單薄的好像迎風就能被吹走的樣子。
剛剛一見到瘦削的她,他只感覺心髒好像一瞬間被攥緊,然後本來空落落的心房好像一瞬間就被填滿的樣子,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流竄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眸光一暗,臉上情緒未明,有些煩躁的掏出煙,然後從懷裡摸出一個有些舊的打火機。
其他幾位高管看到富可敵國的總裁大人拿出了這麼一個高仿的zippo打火機,心裡不免生出疑惑,但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大的疑惑也不敢問出口,都各自緘默著。
餘致淵將煙叼在嘴邊,拿著打火機點了幾次,可是無論怎麼點打火機依然半分光亮都沒有。
他有些煩躁的將口中叼著的香煙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擦起打火機粗糙的外殼。
他看著她已經消失的地方,目光有些縹緲。
賀年年,五年了!
你終於回來了!
從相看兩生厭到兩情相悅時需要多久? 第2章 職場小白賀年年就是這樣得罪餘家公子的
五年前
餘公子被警察同志從酒店帶出來時身上只圍了條浴巾,一向風流倜儻俊美非凡的他頭一次在鎂燈前顯出了一臉懵逼的模樣。
酒店門前是熙熙攘攘的各大報社的小記者,爭先恐後的拍下了餘公子“輕”裝上陣被警察叔叔摁到警車裡的模樣。
臨上車前他沖著某個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
躲著角落裡的傳說中的“朝陽熱心群眾”賀年年冷不丁的縮了縮脖子,戰戰兢兢的看著載著餘大公子絕塵而去的警車。
她怎麼也忘不了他離開時瞪著她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
“瞪什麼瞪啊,雖然你房門是我用房卡開啟的,警也是我報的,但是你是惡有惡報啊!”
一邊擰著手中的抹布一邊回想起餘公子酒店大床上那抹身影,賀年年頓時正義感爆棚。
沒錯,就在剛剛,警察叔叔是在“朝陽熱心群眾”賀年年的帶領下才沖進餘公子房間,將剛剛從浴室出來只著了條浴巾的餘公子抓獲的。
與他一同被摁住的還有幾個喝的酩酊大醉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人。
床上只有滿是皺褶的床單和一條團成一個小團的夏涼被,別的什麼也沒有。
“那個姑娘呢?”賀年年一個轉身沖到被警察按在地上的餘公子面前。
餘公子此時心裡一萬頭馬奔騰而過,狠狠地瞪著蹲在自己面前這個臉盤子不大但是眼睛挺大的姑娘罵道:“你有病是吧?!這裡哪有什麼姑娘!”
“警察同志,剛剛我是親眼見過的這床上躺著個姑娘的,你們一定要相信我!”賀年年使勁攥著身旁這位面容慈祥的警察同志的衣袖。
警察抬頭環視著房間的環境,麻將桌上攤著的麻將牌,地上淩亂的酒瓶,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吊燈被一層煙霧籠罩,冷不丁一進來還頗有幾分仙境的味道。
“小姑娘,容我將他們帶回去審一下。”
餘公子一聽警察這麼說便急的差點紅了眼,掙紮起來。身後摁著他的警察一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一邊捂上了他的嘴,徹底阻止了他的叫囂。
果真是訓練有素的人民警察,利落的將幾個還迷迷糊糊的人帶出了房間,眨眼間淩亂的房間就只剩賀年年一個人。
正當賀年年愣神的時候,那個和藹的警察叔叔又折了回來:“小姑娘,有空去我們局裡做個筆錄昂。”
賀年年連連答應著出了房間,也隨著警察叔叔進了電梯,想見識一下警察同志將壞蛋抓走的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