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沈淩就以要自創一種舞蹈為藉口,天天晚上關在房間裡練習舞蹈。
五月十五那日,沈淩清早時分就來到了葦園。
葦園作為北齊的皇家園林,裡面種植了不少名花異草。
沈淩穿過一條長長的柳林中的小徑,中間又經過好幾個亭臺樓閣,終於來到了舉辦宴會的地點,群芳閣。
此次參加芙蓉宴的北齊貴族少女們有一半已經坐在了裡面。
沈淩進去的時候,就見一個膚色微黑,橢圓臉上嵌著一對大眼睛的少女越眾而出,眼裡帶著些許不服輸的神色,上下打量了沈淩一眼,“你就是那個宋國公主?”不等沈淩說話,就又說了一句,“也不過如此嘛!”
沈淩這些日子天天學習北齊語,她說的這兩句話差不多都聽懂了,臉上浮現出得體的笑容,“你應該就是太子所說的那位何穎姑娘吧!我常聽太子說起過你。”
何穎眼睛一亮,整個人頓時添了幾分光彩,“我和太子自小青梅竹馬,若不是皇上突然決定與宋國和親,只怕我與太子都已經成親了。”
沈淩笑眯眯回了一句:“你說的不錯。太子的確說他待你就像親妹妹一樣。”
何穎不由得一怔,繼而跺了跺腳,盡顯嬌蠻任性,“你不要以為你說這兩句話我就會放棄爭奪比試的第一名,我們走著瞧!若我能拿到比試的第一名,一定叫皇後為我做主。”
沈淩仍是笑著回了一句:“我拭目以待!”
兩人短短交談幾句,便引得眾人的注目。
等沈淩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去以後,就有一個見識過沈淩劍舞的少女主動過來與她說話:“那個何穎仗著父親是太子的義父,以前沒少打擊那些愛慕太子的女孩。如今她可算嘗到苦頭了。”
沈淩聽她話裡的意思,好像跟何穎很不對付,抱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念頭,主動引她多說了一些話,很快就將那個何穎的來歷弄清楚了。
何穎的父親是北齊的長信侯,太子少年的時候跟他學過幾年兵法,後來又在有一年太子打獵的時候救過太子一命,因此與太子的關系很是親厚。
何穎作為長信侯的獨女,因著父親與太子的關系,自幼是在宮裡長大的。李皇後曾笑言要將她許給自己的兒子,長信侯和何穎都以為皇後所說的人是太子,何穎自那以後便以太子的未婚妻自居,輕易不讓其他貴族女子接近太子。
只是沒想到就在長信侯打算跟皇後提一提兩人的婚事時,事情突然發生了轉折,宜芳公主從天而降,直接粉碎了何穎的美夢。
長信侯怕女兒想不開,便帶何穎去了北齊每年都要在那裡舉辦秋獵活動的烏蘭草原散心。
許是烏蘭草原的空氣讓何穎頭腦為之一清,她很快就有了新的主意,打算藉著芙蓉宴的機會請求皇後為她做主。
沈淩低頭回憶了一下上次宴會時皇後對她的態度,看上去對她並不是很喜愛的樣子,反而臉上淡淡的,想必對她這個兒媳,皇後不是太滿意。若何穎真的能奪得第一,再請求皇後做主的話,只怕皇後多半會選擇折中,讓她和何穎共侍一夫。
不,這絕對不行。
沈淩可以忍受高楨之前有過女人,但是絕不容許兩人成親以後,還有一個女人橫在他們中間。
看來自己這一戰,只能贏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