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從角落裡拽出一個舊麻袋,解開繩子,嘩啦啦倒出一堆東西來。
沈淩走上前仔細看了看,裡面青銅器、瓷器、玉器應有盡有,但是沒有一件真品,都是贗品。不過有幾件仿的不錯,沈淩將它們一一挑了出來,然後微笑道:“這幾件仿的不錯,我要了。”
老孟帶著審視的眼神看了沈淩幾眼,又看向謝恆。
謝恆笑道:“老孟,你這次遇到行家了。快把你那些破爛拿走,人家既然是開古玩店的,手裡自然有兩把刷子。”
老孟就笑道:“剛才那袋東西是我新收來的,我也沒有檢視,這樣吧,你第一次來,你挑的那幾件仿品就白送你了。”他說著話,又從角落裡拖出一個麻袋來。
沈淩很明顯發現這個麻袋上被人做了記號,老孟解開繩子以後,便用手一件一件將裡面的東西取出來。
沈淩看到其中有好幾件東西上面都沾著泥土,很明顯是剛出土不久的。
等沈淩擦去那些東西上面的泥土,仔細檢視一番,就發現這些東西十件裡有四五件是真的。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往裡面混進去了一些仿品,好多賣些錢。
老孟道:“這個麻袋裡的東西,是我一個朋友託我寄賣的。一件東西一萬塊錢,絕不還價。”
沈淩的空間裡還放著五十萬,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資金的問題,一件一件的將麻袋裡的東西全部看完,然後將裡面的真品都撿了出來。那些真品差不多有二十多件,也就是二十多萬。
等老孟笑著接過沈淩遞過來的錢時,就邀請他們在家裡吃過飯再走。
謝恆道:“我沒意見,不過得聽這位小夥子的意思。”
老孟道:“對了,還沒請教兄弟你的姓名。”
沈淩道:“我姓孟名浩。”
謝恆呀了一聲道:“哎,這不是跟老孟一個姓嗎?老孟你遇到本家了。”
老孟從兜裡取出一根煙,“也許八百年前我們是一家呢!這是緣分,你一定得留下來吃飯。”
沈淩笑著點了點頭,順勢接過香煙,不過卻只往嘴裡放了幾下裝裝樣子,並不真吸。他很明顯感覺到老孟發現他也姓孟後,對他熱情很多,不由覺得留下來應該是個正確的決定。
老孟說媳婦有事出去了,得過幾天才能回來,所以晚飯由他掌勺。老孟的手藝還可以,簡單的炒了幾個熱菜,燜了鍋飯,又拿出來一瓶米酒。
吃飯的時候,沈淩旁敲側擊問他那些東西的來歷,老孟都打個哈哈過去了。沈淩直到和他把酒喝的差不多時,老孟才透露一些資訊出來,他手上這些東西有些是從文物販子手裡弄來的,有些卻是他們兩口子四處搜羅來的。
他媳婦這次之所以出遠門,就是跟一幫人接頭去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八九點鐘,婉拒過老孟留宿的好意後,謝恆就開車帶著沈淩去了城裡。沈淩讓他在一家酒店前停下,自己準備湊合一晚,第二天便買火車票回a市。
他這次出來收獲還算可以,從老孟那裡弄來的東西完全可以撐起一家店鋪了。但是得知老孟的東西有些不幹淨後,沈淩就沒了再去的打算。
他回去的時候,店鋪還未裝修好,沈淩便利用這點時間,將自己這次收購來的所有東西都仔細的清洗了一遍,然後便開始翻閱自己買來的幾本鑒定書,用上面的價格做參考給這些古玩定價。
一個月以後,珍寶軒便裝修好了。
沈淩先前特地定製的幾個博古架也到了,他將真品和仿製品分開放在不同的架子上,又從花市買了一些盆景擺在花幾上,角落裡還放了幾個水缸,裡面養著錦鯉。這樣一弄,店裡馬上就多出了幾分古雅來。
但沈淩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他便出去到別家轉了轉,回來就有了主意。自己動手畫了好多幅工筆畫。
珍寶軒這邊剛開張的時候,沈淩將主要精力都放在了上面,白天沒客人的時候就在店裡作畫、寫字。
經過這麼多年的練習,他的字和畫雖比不上當代的一些名家,但是看上去也比較賞心悅目。
他又給自己起了個號,決定以後就在珍寶軒裡掛上自己的字和畫,這樣一邊賣古玩,一邊賣字畫。
前幾個月,來珍寶軒的客人雖然不少,但是買的人卻很少。倒是有幾個客人對沈淩的字畫比較感興趣,其中一個客人還買了一副花鳥圖,準備回去掛在客廳裡。
除此以外,倒是有不少人拿著所謂的家傳寶物過來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