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瑜、審箜和班萊的死亡,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兩位高僧死後,他們的屍體按照藏地的慣例,進行葬,並且舉行了隆重的祭奠儀式。
眾人滿懷悲痛的心情回到了大昭寺,同行的獵鬼師王子謀失蹤,一切跡象也都表明這次雪山上的意外,跟他有必然的關係,警察也趕到了現場,勘察之後,將王子謀列為了重要嫌疑人。
奇怪的是,警察在雪山上還發現了另外一具無名屍體,但屍體已經受到了嚴重的破壞,像是被某種重型機械直接拍碎,根本難以辨別,透過dna也無法判斷他的身份。
王子謀雖然被列為通緝犯,但因為缺乏線索,藏地又太過偏遠,這件事並沒有引起太大範圍的傳播,甚至很多藏民都根本沒有聽過這件事。
數日後,大昭寺中,金瓶摯籤如期舉行。
大昭寺這熱鬧非凡,數百位鐵棒喇嘛分守大昭寺周圍,還有六輛武裝裝甲車和5個加強排的部隊進行現場安保,遊客這一禁止入內,包括大昭寺周圍的區域。
所謂“金瓶摯籤”,來源於喇嘛教的活佛轉世的傳統,金瓶掣籤,又稱為金瓶鑑別,是藏族認定藏傳佛教最高等的大活佛轉世靈童的方式。
中國元代對大活佛實行冊封制度以後,明代、清代逐步將大活佛轉世納入中央政府管轄和國家典章法制範圍之內。清朝政府為體現中央權威、維護國家統一,杜絕在轉世中營私舞弊、弄虛作假的現象,建立起以金瓶掣籤為中心環節的較為完整的制度。
公元1793年,清朝中央政府頒賜一個金瓶於拉薩大昭寺,專掣達。賴、等藏族大活佛;再頒賜一個金瓶於北京雍和宮,掣定蒙古族的大活佛。二百多年來,金瓶掣籤制度為歷代中央政府所堅持,為藏傳佛教界所擁護,成為不可更逾的認定達。賴、轉世靈童的歷史定製。據清朝理藩院統計,從清朝乾隆未年到光緒三十年,僅西藏地區就有39個主要活佛系統的靈童,是經過金瓶掣籤而繼承佛位的。
此時正值黎明時分,大昭寺燈火通明,香菸繚繞。
在佛祖龕前的臺上有一排座位。在那裡就座的,是專程赴藏主持金瓶掣籤儀式的高官和政府工作人員。在釋迦牟尼像左側入座的,是藏自治區人民政。府的領導人,右邊入座的,是44名區內外高僧大德。
時間大約到了清晨五點鐘的時候,由代表莊重宣讀對西藏自治區人民政府金瓶摯籤請示的批准書,全場報以熱烈的掌聲。
之後,由一位藏地領導分別用藏語和漢語鄭重宣佈:“第n世靈傑·仁波切轉世靈童金瓶掣籤儀式現在開始!”
隨著掌聲,兩名金瓶護衛喇嘛,將放置在佛祖像前的金瓶捧至臺中央的案桌上。
此時,凡心·仁波切、達染·仁波切還有一個不知名的僧正在後殿中緊張地等待著,這一刻,他們的命運將被那枚的象牙籤牌所決定,凡心側目看了看旁邊的那位替補迪瑜的僧,這位僧面板赤紅,眼神冷峻,自從替補了這個名額之後,從來不與外人交際,躲在自己的禪房中閉關修行,今是第一次出現在了公眾的視野之中。
達染也有些緊張地看了看那位僧,這個傢伙名不見經傳,原本是藏地一處偏遠寺廟中的翁則,沒聽對教派有什麼突出貢獻,也沒有什麼名氣。在迪瑜遇害之後,眾多活佛候選人都滿懷信心,卻沒想到最後卻突然突然被慧空禪師發現慧根,制定為第三位候選人。
“師弟,你不覺得這次金瓶摯籤……有點蹊蹺麼?”達染悄聲道。
“佛祖面前,不要亂。”凡心正色道。
達染悻悻望了他一眼,心中也很清楚, 凡心雖然嘴上不,但心裡也覺得這個後補僧的出現的時機,實在有點太詭異了。
相比緊張的兩人,那位僧就顯得淡定多了,不知道是因為覺得這次金瓶摯籤勢在必得,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他的目光一直凝視著面前的一個點,神色從容。
此時,殿中的工作人員已經將瓶蓋揭開,取出了象牙籤牌,將事先用藏、漢文書寫好的3名候選男童名字貼在籤牌上,置於托盤內。
主持領導宣佈:“現在驗核候選靈童名籤。”
在場的代表、特派專員、自治區領導和區內外佛教界的高僧大德以及三名仁波切的親屬共同驗核了寫有3名候選靈童姓名的籤牌,不過,因為凡心和那位後補僧都是孤兒,實際上親屬代表只有達染的母親來到了現場。
確認籤牌準確無誤後,特派專再次認真驗核每一隻籤牌,逐一裝進印有藏文的黃綢袋並加以密封,同時宣佈:“名籤書寫正確,密封完畢。”
隨後,慧空禪師從作為上緩緩走了過來,恭敬地向釋迦牟尼像和金瓶叩頭禮拜,隨即將3支名簽收入金瓶,搖晃數次,嘴裡唸了一段禱告梵文,蓋好瓶蓋。
特派專員宣佈:“將金瓶捧至釋迦牟尼佛像前供奉、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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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護衛喇嘛恭敬地將金瓶捧至佛像前,置於原擺放處。同時,喇嘛誦經班齊聲唸誦起《金瓶經》、《上師貢》,在場的高僧大德也同聲誦唱。
在整個過程中,凡心、達染還有後補僧都只能呆在後殿等待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