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華在第四百六十七叉上斬斷了她的右臂,這時候是四點二十分。
此時,慕亦寒正在唸動第六遍治療術,還差三個字就要完成,如果中途停下的話就會前功盡棄。所以權衡利弊,她沒有停下來而是念完了那三個字,於是她的上下頜再次被艾德華斬開,迫的她再用了一次強行自愈。
於是,艾德華又花了一個半時,用了一百多叉斬斷了她那條直到最後一刻還在替艾德華細心的拭去汗珠的左臂。
接下來,艾德華開始肢解她的軀幹。
對於慕亦寒來最難忍受也最痛苦的時刻終於到來了,肢解她左肩的工作剛剛開始,餐叉終於也一聲悶響崩斷了,艾德華手頭已無銳器可用。
艾德華索性使用了最野蠻,最令人髮指的工具——牙齒!
開始狠狠的咬住她那雪白的肌膚,然後將她的肉硬生生的的撕扯下來。
與此同時,由於使用的次數太多,使得身體產生了抗性,治療術漸漸的對艾德華失去了效果,慕亦寒不得不開始使用更高階,更復雜的茅山邪術——生命轉移,伴隨著她那由於多重打擊而漸漸衰弱下去的聲音,生命精華從她身上源源不斷的流出,注入艾德華的體內。
這工作是漫長而艱難的,生命轉移的咒文長而複雜,一旦停止就要重新來過。
在接下來的三個時中一直重複著這樣的情景:
艾德華象地獄中可怖的魔鬼一樣,趴在自己的妻子身上,帶著瘋狂恐怖的神情,張開嘴活活的撕扯著她的血肉。
而慕亦寒則用使一般純潔溫柔的眼神注視著艾德華,無視顫抖著的身體冒出的嫋嫋青煙,一面忍受著聖系咒語在體內的灼燒與肌膚被活生生撕裂所帶來的雙重痛苦,一面微笑著,用微弱但堅定的聲音緩緩的念出生命轉移的咒文,將她的生命源源不斷的轉移到艾德華的體內。每間隔幾分鐘她就會因為太痛或者太虛弱而昏了過去,然後再醒過來重頭開始念動咒文。
這種情況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三個時,慕亦寒共昏過去了幾十次,但是卻沒有哼出一聲痛。
這可詛咒的一切終於在九點十三分結束了,艾德華在將慕亦寒分成了七塊之後,魔性的慾望終於煙消雲散,這時候已經過了近九個時,艾德華總共斬了一百四十九刀,插了五百零一叉,咬了三百六十六口,總數加起來是一千零一十六。
千刀為凌遲,也就是,艾德華活活的將自己的妻子凌遲了。
由於體力和精神的過分透支,身體和思想一獲得解放,艾德華立刻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然後艾德華昏睡了四三夜,在昏迷中依稀感覺到有人正不停的照料艾德華。
當第四清晨艾德華醒過來的時候,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慕亦寒欣喜的呼喚:
“阿華,你終於醒了!這真的是太好了!”
暴行的記憶不斷的從混沌復甦,其殘酷的內容一時間令艾德華的頭腦無法接受。
暈眩中艾德華驚異的打量著四周,牆壁和地板上的血跡已經完全不見了,床單也洗的雪白,發出清香的味道,屋內的一切全收拾的整整齊齊,彷彿那場殘忍的暴行從沒有發生過一般。
艾德華再摸摸自己的臉,那副被老鼠帶跑的眼鏡也居然在艾德華鼻樑上好端端的掛著。慕亦寒坐在床的另一邊,全身上下纏著厚厚的紗布和繃帶,帶著憔悴而疲倦的神色,對艾德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事後艾德華要她吸艾德華的血,但她堅執不肯,理由是艾德華還太虛弱。
直到一個星期後才勉強吸了一點。
然而她本人卻遠比艾德華所看到的虛弱的多,其程度甚至超過了艾德華的想象。
大量失血,身體被長時間分割,念動聖系咒語,使用強行自愈,還轉移了大量的生命精華到艾德華體內,在這種種重創交替作用下,她體內的妖氣早已枯竭,千百年的修為也元氣大傷,如果不是真祖之姬的話,她的身體早已灰飛湮滅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她只好靠著汲取月光的妖氣,一點一滴的修復自己殘破的身軀和內臟。事實上在三個星期後,她還在揹著艾德華偷偷的吐血。
那都是艾德華後來才知道的事,當時艾德華的腦中只回蕩著的只有那殘暴行為的記憶,以及對自己,還有自己這屠夫般的雙手的極度憎恨,從出生以來,艾德華從來沒有像那憎恨自己一樣去憎恨一個人,簡直憎恨到想要立刻將其徹徹底底的毀滅,使之在這個世界上完全消失。
這時,慕亦寒站了起來走向飯桌,艾德華不由得一楞,看到在飯桌上,一個又大又圓的喬治奶油慕司蛋糕在朝霞的光芒下傲然的挺立著,散發出甜美的香氣。
慕亦寒切下一塊送到艾德華的嘴邊,象慈母哄孩子一般溫柔的哄道:
“這麼多你都沒吃東西了,一定很餓。這蛋糕很好吃的,吃一點,阿華?”
那一刻,艾德華哭了,這輩子第一次真正的哭了。艾德華伏在慕亦寒的膝蓋上,象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痛痛快快的號啕大哭著。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