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僵墩滿地打滾,死灰色的面板不斷開裂,一層一層的變得酥脆焦黑。簡直就像是被炸過勁的千層酥。它那奇大無比的腦袋上瞪著兩顆血紅惡毒的大眼睛,嘴裡痛苦的嚎叫著:
“你們兩個……兩個……都死定了……我要把你們咬成碎塊……”
“哼哼……惡鬼,死到臨頭還這麼多話,九昧離火中要屬這‘人中火’攻擊性最強,不過沒想到這混蛋體內竟然有這麼強盛的離火,別是你,就算是高階惡鬼捱了這一下,今都難逃此劫。”
郭雨寒變換結印,金色火焰越燒越旺,連牢房的磚牆都開始發生了砰砰爆響。
僵墩在大火中中痛苦的掙扎,可是這金色火焰簡直就像是附骨之疽一般,任憑僵墩怎麼翻滾掙扎都驅之不散,反而愈演愈烈。
“媽的,你倆愣著幹什麼,快來救老子。”僵墩在大火中衝著一旁剛踉蹌站起來的兩個獄卒大吼。
這兩個獄卒猶豫了片刻,但都懼怕這金色的烈火,不敢靠前。
“媽的……快救老子……”
僵墩不停的嘶吼,但這聲音越來越綿軟無力,逐漸消融在火光之中。
我被抽盡離火之後感覺渾身冰冷,這種冷不是那種感知到冷,而是一種讓你如同置身無盡冰淵一般,四面八方都是這種徹骨的幽寒。我渾身顫抖,顫顫地:
“喂……郭大姐,我感覺很冷,快……快點解決它,把我的離火收回來。”
郭雨寒繼續全神貫注地施法,聲道:
“真是多事,你再忍忍,我看這僵墩也快堅持不了多久了,應該很快就會燒成灰燼。”
我點了點頭,艱難撿起地上的煙,哆哆嗦嗦吞吐起來。
熊熊離火之中的僵墩已經一動不動,火焰的高溫讓視線變扭曲,但依稀可以辨別出僵墩正仰面倒在離火之中。身體已經完全被烤得一片黝黑,身上那一層層綠毛已經全部燒的精光,皮開肉綻的好像炸糊了的爆米花一樣。
我雖然一直在咬牙堅持,但沒了離火的元神根本無法在這至陰之地堅持太久,我煙沒抽幾口就已經牙齒打顫,無法咬住香菸,只好整個人環抱肩膀,蹲在了地上。
郭雨寒見我臉色已經煞白,元神極其虛弱,而離火之中的僵墩也已經基本被焚化,就立刻解除法術,雙手握住八卦靈氣團。
“收!”
一聲令下,僵墩身上的離火旋轉升空,像一團金色龍捲風一樣匯入八卦靈氣團中。
郭雨寒一邊結印,一邊扭動靈氣團,離火逐漸安靜下來,變成了一個火球。郭雨寒輕輕用手託著這個火團,一點點將我託到了我身邊。
離火雖然損耗許多,但仍然旺盛,郭雨寒把離火用靈氣引回我體內。
蹲在地上的我立刻感到渾身上下的徹骨寒意煙消雲散,一股暖流從全身上下蔓延開來,讓我激起一陣雞皮疙瘩,元神再次充沛起來。
“想……想不到這離火一旦脫體,竟然這樣冰冷。”我還沒有完全緩過來,嘴唇仍然打顫。
“廢話,離火真氣是維持人體溫度的真氣,在地府這麼極陰的地方,你沒了離火真氣,肯定會覺得很冷。”郭雨寒仍然沒好氣地回答。
我緩緩站起了身,望向僵墩。
只見僵墩渾身焦糊漆黑,散發著滾滾黑煙,那一層層表皮已經起酥,皮開肉綻,它的臉也已經被烤的面目全非,本來黑濁的牙齒此時似乎被離火燒融了外面的汙漬,竟然白的扎眼。依稀從那副牙齒才判斷出僵墩腦袋的方向,除了牙齒其我地方都是混淆在一起的黑色。火焰將僵墩烤的佝僂蜷縮起來,碳化的屍體似乎一碰就會簌簌碎掉。
郭雨寒望著僵墩,喃喃道:
“不過,你怎麼可能有那麼強盛的離火?”沒等我回答,郭雨寒想到了什麼,“該不會……該不會你是童子身?”
我無奈笑了笑,色眯眯地了她一眼沒話,又叼起那根一波三折的煙。
兩個獄卒見到了僵墩的慘象,都不敢靠前,怯怯地站到了牆邊。
兩人走到了牢房的門前,我冷冷對獄卒:
“鑰匙呢?把門開啟。”
兩個獄卒面面相覷,互相看了一會兒,有點不知所措。我這次加重了語氣,向他倆走了過來:
“我讓你倆開門!”
有鑰匙的獄卒一個激靈,趕緊唯唯諾諾走向了牢門,顫抖地翻找著鑰匙。
鑰匙哆哆嗦嗦插到了鎖孔,但獄卒剛要扭動鑰匙之時。
突然,僵墩那裡傳來了一陣稀里嘩啦的破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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