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光打在四周漆黑的牆壁上,顯得分外耀眼。忽然,我們發現就在深坑後方不遠處的山壁,竟然有著一扇暗綠色的門,門前是一個能站人的石臺。這扇門遠遠望去是那種古代府邸的推拉式房門,但門板不是一般的硃紅色,是因為硃紅色對妖氣有一定的震懾作用。可見這個門的奇怪顏色很有可能是兩個惡鬼故意選的,那這裡就極有可能是二鬼的藏身之處。
“這麼高的地方它們是怎麼上去的呢?”郭雨寒不由問道。
我沒有回答,我用手電照向門周圍的巖壁,卻發現巖壁四周極其陡峭平滑,整個門就突兀地嵌在巖壁之中。如果想攀登上去,基本是不可能的。而周圍有沒有什麼滑索和棧道,無法想象它們是怎麼自由進入的。
我把手探到包裡準備掏惡靈匣子,但我突然一個激靈,恨得直咬牙,因為我這才意識了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我事先並沒有考慮到,而現在這件事讓我處於極其被動而且尷尬的境地。
這件事就是,我現在的身份是一個普通人決不能當著郭雨寒的面使用惡靈匣子,且不她會不會對著惡靈匣子產生什麼想法,以郭雨寒的性格,光是這點欺瞞,很可能都會引來更多的猜疑和誤會。
我不由哎呀一聲,緊咬嘴唇。
“怎麼了?”郭雨寒也把手電照向了門旁邊的巖壁,詫異的望著我。
“啊,沒什麼,我是想不到上去的辦法,有點苦惱而已。”我附和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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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事啊,我還以為你跟著那個道士學會了什麼會飛的法術呢!”郭雨寒清幽的眼眸在月光的映襯下晶瑩剔透,嘴角又高高揚起,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舔了舔嘴唇。
“喏,這點事,看我的。”郭雨寒傲氣十足地。
她把傒囊從手拎包中抱出,將它放在了肩上,然後從包裡面掏出了一個類似檯燈的東西。
我定睛一看,這就是她上次使用過的那個靈鷲宮燈。
“你拿這個燈幹嘛?”我脫口而出。
郭雨寒神采奕奕,不屑地瞟了我一眼:
“呵呵,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懂呢?這燈叫靈鷲宮燈,可是我們郭家世代相傳的降妖捉鬼的神器!”
“不應該啊。”我心存疑惑,“雖然一直聽過靈鷲宮燈還在人間存在,並且被某個獵鬼師使用過,但在鬼史的記載中,卻表示這個靈鷲宮燈已經不存在了啊。”
郭雨寒似笑非笑望著我,俏麗冷豔的容顏在幽幽燈光中顯得有些詭異婉魅。
“我也讀過鬼史,我怎麼不知道呢。”郭雨寒提高了語調,輕輕撫了撫鬢角,言辭有些譏誚意味。
我點燃了一支菸,一本正經地:
“鬼史上記載的這靈鷲宮燈的燈頭叫做馬善,是個高階惡鬼,它憑藉靈鷲山的仙氣修煉成精,後來趁燃燈道人熟睡時走出靈鷲山,成為了逍遙自在的山寨大王,商紂王雄霸下後,他歸順紂王,隨同征戰,為他立下了汗馬功勞。但後來紂王暴虐不仁,屠戮眾生,這個馬善卻不審時度勢,非要逆而行,助紂為虐,結果在武王伐紂中為西岐所擒。可即使被擒,西岐軍也拿他毫無辦法,因為它一身神通,刀斬斷頭頭能立刻長出來,降魔杵震散形體能再凝結,三昧真火燒它也毫無反應,反而妖氣更盛。最後只好由二郎神楊戩前往靈鷲山請得燃燈道人,用這琉璃燈收回了燈頭兒,才算罷休。”
郭雨寒點了點頭,她當然也知道關於馬善的傳。我吞雲吐霧,繼續:
“但後來燃燈道人得二十四顆定海珠,投身佛門,成為了燃燈古佛,這靈鷲宮燈就被封存在了靈鷲宮內。然而時過境遷,靈鷲宮燈的封印隨時間推移而減弱,終於有一,修煉成妖皇的馬善再次脫離封印,逃入人間。而剩餘下的琉璃燈盞,被一隻靈鷲山的盅蟲所食。這隻盅蟲本身就道行不淺,這次吃了靈鷲燈的燈體,更是得了吞噬萬物的能力,成為了另外一隻妖皇,也就是傳中的上古妖皇之一——琉璃鬼母。琉璃鬼母后來被佛祖降伏,皈依靈山,化身琉璃蠱。從此靈鷲宮燈也在人間絕跡。”
郭雨寒用手輕輕摩挲著靈鷲宮燈上的紋路,清冷的面容露出了不可逼視的神色:
“你的這些都沒錯,鬼史的記載是正確的,這個靈鷲宮燈確實是分化成了馬善和琉璃鬼母兩個妖皇,似乎是從此蕩然無存。”郭雨寒頓了頓,繼續:“但你並不知道的是,在那之後,有個創造了傳的神人,硬是憑藉一己之力把這兩個曠世鬼皇全部降服,重新煉化成燈,變成了降鬼靈器。”
“傳中的神人?難道……”
我夾煙的手懸停於空,怔怔望著郭雨寒,遲疑了一下:
“那個人就是郭璞前輩?”
郭雨寒仰起臉,自豪的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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