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者的臉愈發冰冷,左手的絲囊吐出了一團類似棉絮一樣的東西,她用這團東西堵住了還在流血的傷口,繼續控制著手中的鐵絲收縮。
我見遺忘者殺心愈盛,連忙制止道:
“遺忘……遺忘者,先別殺他,問清楚那個鎧甲到底怎麼來的再動手!”
衛雲墨欲言又止,看來就算我不,他也看不下去這麼殘忍的折磨方式了,而且遺忘者審訊時的折磨方式遠比其他人的審訊更可怕,因為,她根本不在乎被審訊者會不會和出什麼,她只是喜歡這種折磨的感覺,至於結果,看起來對她並不重要……遺忘者沒有理會我們兩個,繼續收攏鐵絲,此時鐵絲中的那個黑衣男人的身體已經快要被切成了肉塊,黑色的妖氣滾滾騰起,那個在鐵絲洞中高高撅起的嘴也快要被完整切掉。
根據我的判斷,這個黑衣男人十有八九也是一個惡鬼,可是因為衛雲墨就在旁邊,我並不想在這裡將它降服,所以我還是希望遺忘者能夠將它打回去,然後再慢慢審問,最好還能收入囊中。
“喂……”我剛要伸手勸阻,遺忘者卻開大打斷了我的話:
“你不會眼睜睜看他死!恩?”
“當然!丁胖拿了他的東西,雖然不能物歸原主,但咱們也得問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我連忙打圓場。
誰知,遺忘者冷冷瞥了我一眼,喃喃道:
“沒跟你話。”
我不由一怔,沒明白遺忘者什麼意思,看向了衛雲墨,衛雲墨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們,於是我立刻詫異地環顧四周。
我更加疑惑?那遺忘者在跟誰話?這房間裡只有遺忘者,自己,衛雲墨和黑衣男人四個人和兩個昏厥的服務員,難道這裡還有黑衣男人的同夥?
咖啡廳瞬間沉寂,遺忘者沒有繼續收縮鐵絲,但鐵絲現在的程度,也足以讓其中的黑衣男人苦不堪言。
半晌,咖啡廳裡終於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我不由一怔,目光瞬間移向了那把倒在地上的黑色大雨傘。
“本來還想再等一會兒,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黑色大雨傘緩緩飄到了半空中,這聲音就是從它的傘身發出來的。
我這下才明白過來,難怪這個黑衣男人剛才能夠舉著這把黑色大雨傘高速移動,並且還能讓黑色大雨傘保持繼續移動的同時,自己已經從其他方向偷襲目標。
原來,這個黑色大雨傘也是一個惡鬼,而它和那個黑衣男人是一夥的,所以它剛才其實一直就是在獨立的移動。
“你們兩個快走!” 遺忘者沉聲喝道。
與此同時,那鐵絲中的黑衣男人發出了一聲尖利無比的怪叫,在收縮到了極致的絲中瞬間被切得粉碎,血肉橫飛,煞氣滾滾而起。
他被遺忘者幹掉了!
我心中一驚,但還是迅速在衣兜裡偷偷開啟了惡靈匣子,忐忑不安的望著那團被切割粉碎的肉團。
果然,只見肉團中一道黑光直飛過來,被惡靈匣子吸入。
看來,這是一個鬼體被破壞,剛要逃竄的惡鬼元神!
這個黑衣男人果然是個惡鬼!
聽到遺忘者的呼喊,衛雲墨露出了一絲失望的表情,似乎本來還想多看一會兒。
“靠,這怎麼跑?”我驚呼。
衛雲墨循聲望去,發現那個黑氣滾滾的雨傘擋在了門口,而我和他這邊,似乎只有那個外面爬滿了藤蔓的玻璃有可能逃出去。
黑氣滾滾的大雨傘沒有現出原形,依然保持著雨傘的形態猛衝向了遺忘者,同時周圍的桌椅板凳也在一股邪風的卷攜之下轟擊過來,遺忘者用右臂擋住了第一波先行而至的強流,身體卻被轟飛。
“跳窗戶,把窗戶砸開!”我大喊。
衛雲墨沒有回答,快步向後面走去,對身後的我:
“上到二樓,那裡能走到外面的臺,那裡能下去!”
我不由一怔,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第一次來,就對這裡的壞境已經瞭解的這麼清楚,看來,我肯定是進來之前就已經觀察過了。
於是,我跟著衛雲墨爬上樓梯,開始向二樓跑去。
然而,當我們氣喘吁吁地爬了上來,剛要推開二樓的後門往臺跑,眼前的景象,卻讓我們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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