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和洛懷玉的關係還沒有發展到多麼親密的程度,但眼下食屍鬼的做法,已經關係到一個人的性命了,哪怕這個人跟自己毫無瓜葛,我也根本做不到眼睜睜地望著一個花季少女慘死在自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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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中,我腦海中甚至突然湧出了連同洛懷玉一起殺死的可怕想法,但這想法一閃而過,很快我又恢復了理智,眼下這種情況,只有靜靜等待機會。
於是,我解除了魔狼拳套,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顫抖的雙手。
我將鬼靈卡放回了口袋裡,手卻並沒有掏出來。
食屍鬼見我收起了武器,又把手伸進了兜裡,不由有些疑慮,害怕我會從口袋中突然射出符咒,臉上的笑容不由也凝滯了。
我兜裡的手動了動,似乎在尋找什麼。
“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我可沒有跟你在開玩笑,你要是不聽話,還敢輕舉妄動,我就直接撕開這個丫頭的身體,你信不信?”食屍鬼兇狠地。
“看把你慌張的。”我面無表情地把手掏了出來,竟然手中是一根香菸和打火機。
我緩緩舉起打火機,只聽啪嗒一聲,打火機的火光閃爍跳躍,薄煙輕輕飄起,我叼起了點燃的香菸,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望著食屍鬼。
“哼,死到臨頭還不忘抽菸?”食屍鬼譏誚著,卻看到我仍然不動聲色。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食屍鬼惱羞成怒,揚起血指甲撓向我。這次我完全沒有躲避,整個襯衫被扯成了碎片,殷紅的鮮血侵染了我全身。
我努力剋制自己,不讓自己露出疼痛的表情。
張善義心為之悸,血為之凝,他把手放到了t恤上面,已經做出了戰鬥的準備,雖然現在還沒有等到較好的時機,但他可不能就這麼讓我掛掉。
張善義剛要動手,食屍鬼馬上發現了他的敵意,惡狠狠瞪了過來:
“你敢出手,這個女孩立刻喪命。”
張善義雖然有些猶豫,但他也絕不會允許我因此而死,一時間不知所措。他焦急萬分,只得望向我,卻發現我似乎並沒有感到疼痛,而是一臉淡然地繼續抽菸,平靜地朝我搖了搖頭。
張善義看到我似乎有所打算,就不敢再輕舉妄動。
“嘻嘻,你不是很有自信麼?來啊?”
食屍鬼邪笑著挑釁著,揮舞著血指甲瘋狂地輪舞,不多時,我渾身上下已經佈滿了一條條血道,血液如細雨般灑在地上,凝結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血珠。冰冷的空氣讓撕開的傷口刺痛無比,我咬著煙,汗水凝成薄霜佈滿了額頭和眉頭。
煙在我纖細文弱的指尖燃燒,夢幻而迷離。
“知道為什麼我不還手麼?”我喃喃。
“當然是你沒辦法還手,我會殺了她。”食屍鬼瞪圓了眼睛,舔了舔指甲上的鮮血。
我嘴角抽搐著,不知道是因為渾身的劇痛還是在苦笑:
“呵呵,因為你已經輸了。菸草,真是個好玩意兒。它們最初是植物,被人摘了下來,所以早就就死了。可現在它在我手中燃燒,我竟然讓它們活了過來。”
“死到臨頭還嘴硬,看我殺了你。”食屍鬼吼叫著。
我的從容淡定讓食屍鬼怒意陡增,舉起血指甲直刺向我的胸口,我滿臉不屑,將口中的半截煙吐向了食屍鬼,食屍鬼想都沒想一掌拍開。
然而,只見洛懷玉的手剛剛拍向香菸,食屍鬼的眼前就充斥了黃色的煙霧,同時那隻香菸竟然不見了蹤影。
“咦?”
就在食屍鬼遲疑的瞬間,爆閃的金光隨之而來,紅色的符文憑空而出,張善義發現時機來了,立刻掐訣唸咒,只見憑空出現的符咒變得更加耀眼,滾滾梵音如濤濤江水席捲而來。
頃刻間,烈光之中,被食屍鬼附身的洛懷玉一動不動了,她的嘴唇翕動著卻發不出聲音,渾身上下全都僵住了,是剩下眼睛瞪得渾圓。
“這……”
張善義呆望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一開始還沒看清怎麼回事,不由瞠目結舌,但他摸了摸口袋,突然明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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