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霓姝勉強被服,但她心裡似乎還是覺得很詭異。
簡單明瞭事情後,霓姝開始施法,她先將手中花折傘緩緩撐起,彩色的暈輪輕輕旋動,空氣中的一縷縷寒氣像是抽絲一般從冰櫃上被吸到了花折傘裡面,全部都被吸走。不多時,整個冰櫃上一點冰霜都看不到了,只留有一些淡淡的血漬。冰櫃裡的女屍也乾癟了好幾圈,變得如同風化了一般。
“有勞姐姐了,那咱們進去。”我。
“好。”張善義點了點頭。
於是,我和張善義這一次終於勉強能夠躲進冰櫃裡,但因為忌諱屍體,我們就把女屍移到了冰櫃最邊緣。
這麼一來,本來就狹窄的空間頓時顯得更加擁擠,兩個人就差沒抱到一起了。
霓姝把冰櫃門關上,我發現周圍瞬間一片黑暗,周圍只有張善義的喘息聲。
“ok了,雨傘姐,你接下來把外面把蟹鉗鎖輕輕搭上就好了,千萬別扣死。”我。
“知道啦。”霓姝輕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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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實因為冰櫃的門實在太厚,加上冰櫃的製冷聲隆隆作響,霓姝只聽清了鎖字,根本不知道我是讓自己別扣死。她嗒一下上了鎖,滿意地化成藍光回到了瓷瓶之中。
而裡面的我和張善義根本不可能聽到鎖頭扣合的聲音,對現在自己的處境卻是全然不知。
“別,水汽被吸乾後,現在還真不冷了啊。”張善義。
“當然,你就放心,只要按我計劃行事,今晚這個食屍鬼咱們肯定手到擒來。”我信心滿滿地回答。
時間這東西,雖然可以用分秒來計算,但實際上,卻還是難以度量的。
快樂輕鬆的時候它過的很快,漫漫等待的時候它又過的很慢。
此刻,我和張善義躲在冰櫃裡,雖然已經並不感到特別寒冷,但沉悶的氣息和屍體的腐臭味還是讓等待的時光變得更加難熬。
“圖圖,咱們這麼等著也太無聊了,哎,不如你給我講講剛才那個霓姝的事,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對她情有獨鍾啊。”我道。
“情你妹啊!我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不過你想聽她的故事,我倒是可以講給你,但你一邊聽著還得注意點外面的動靜。”張善義帶著口罩,聲音並不清晰。
我習慣性地點了點頭,卻讓頭髮粘到了冰櫃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撕扯聲。
張善義笑了笑,繼續低聲道:
“其實啊,這個霓姝並不是我降服的,她是我師傅當年降服的一個鬼怪,在我下山之時,師傅將她託付給了我,因為霓姝比較喜歡玩耍,所以常年困在深山老林裡,對師傅我們來那是修行,而對她來,簡直就是折磨!”
“原來如此,看來她是隨你出來放風了,你繼續。”我。
“額,也可以這麼,其實霓姝在很久以前一直是在江南一代流傳甚廣的惡鬼,傳中她經常會偽裝成美女,孤身一人出現在暴雨的西湖岸邊,樣子十分悽楚可憐,如果這時候有路過男子向她微笑,並邀請她共用一把傘的話,那霓姝就會永遠跟著他。此後,這個男子就會一直生活在潮溼的環境中,因為普通人難以抵擋這麼重的溼氣,所以不久就會死去。
當年,我師傅遊歷西湖的時候就是那樣一個暴雨遇到了霓姝,兩人撐傘走在雨中,我師傅識破了霓姝的身份,設計抓住了霓姝。”張善義頓了頓,繼續:“我並沒有向師傅問過霓姝化鬼之前的故事,所以也是隻知道這些。但我曾經在鬼史中看過一點關於她的記載,據她最初是黃帝時期神農氏族諸神中的雨神之女,因為誤食了冰玉散,被迫輪迴轉世,成為了一個漁村的普通少女,後來和自己的意中人結了婚,但一次暴雨,她丈夫出海打漁遲遲未歸,她就站在海邊的礁石苦苦等待眺望,最終被狂暴的海浪打翻,裹到了洶湧波濤之中。怨念不肯轉生,從此變成鬼怪,每每出現在雨夜害人。”
“想不到這個故事還挺悽美的,看來原來這個惡鬼也是蠻苦命的,難怪你這同情心都氾濫了,哈哈……”我靜靜聽完,不由感嘆。
“哪有……而且我也不相信這故事是真的,因為這霓姝看起來挺活潑的……”張善義喃喃道。
我沒再話,兩人聆聽著彼此沉悶的呼吸,靜靜的等待著。
冰冷的太平間一直被轟隆隆的製冷聲佔據,嘈雜的聲音讓人心煩意亂,張善義從剛才那個霓姝出現後,他就一直默唸著淨心神咒,似乎霓姝的出現遠比妖魔鬼怪更加亂其心神。而呆在我旁邊的我更是感到無比煎熬,既要儘量控制著自己的煙癮又要側耳傾聽著外邊的動靜,簡直就像鑽進了風箱裡的老鼠。
隨著時間慢慢推移,終於到了接近午夜的時候,兩人感覺渾身都快凝住了,精神也有些疲倦,偏偏這個時候,太平間裡終於出現了一些異常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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