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是什麼聲音?”我一愣,看向張善義。
張善義也眼神空洞地望著剛才冒泡的地方,然後掏出了手機,再次用手機上的尋鬼雷達定位了妖魔的座標,這一次,手機螢幕上的光點有了反應。
“不好,剛才的那個聲音應該是……鑽體雀。”張善義喃喃道。
“啊?這怎麼可能?你是鑽體雀進入到湖裡了?”
我感覺很不可思議,但或許這是唯一能解釋剛才那一聲鳥叫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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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沒錯,你在橋上等候,我下水裡一趟。”
張善義完,就立刻開始脫衣服。不一會兒,就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
我剛欲阻攔,卻發現張善義已經脫得赤條條,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張善義一入水,矯健的身姿好像水中蛟龍,揮臂分水時激起了層層水浪。他很快就游到了剛才冒水泡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氣,就潛了下去。
現在是五月份,氣並不暖和,上午的湖水更是冷冽如冰。雖然剛才我們登山的過程勉強算是熱身,但比起那些冬泳愛好者入水前的熱身根本就是壤之別。張善義剛跳入水中時就已經被這刺骨的湖水激的腿抽搐,等到把頭潛下去的時候,他只感覺自己臉上所有的毛孔好像都扎進去了一顆針一樣難受,害的他險些嗆水。
他忍著刺痛侵入水中,透過渾濁的湖水觀察湖裡的環境,但環顧了一圈,只看到大量的水草和一些草魚,並沒有發現任何鑽體雀的蹤跡。就當他準備上浮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他下方五六米處的位置,竟然好像有個人在不斷下沉,但由於水下的能見度實在太低,水草錯綜複雜,張善義看不清這個人的樣子,他唯一可以確定這個人剛落水不久,還並沒有出現溺死者的白,脹,腫現象。張善義扒拉開水草,向更深處游去,他發現不遠處的這個人已經停止了下沉,腿似乎被水草纏住,整個人隨著水下的暗潮搖擺不定。
雖然身體已經適應了冷冽的湖水,但張善義的四肢還是被凍得有些僵硬,幾番換氣後也快撐不住了。他試著扒開水草,讓自己離那個人更近些,但他卻感覺渾身已經痠軟,眼睛也開始冒金星,手腳已經快要脫離意識的控制。
張善義強迫身體在冰冷的湖水中繼續遊動,離水下的那個人越來越近。
他感覺用了很大力氣力才能扒開擋在眼前那些滑膩的水草,耳朵都因為缺氧而發出嗡嗡聲。終於,再一次努力之後,他成功到達了離那個人不到一米的地方。而當他看到了這個溺水者的模樣,卻一下子怔住了,只覺頭皮一麻,簡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情景:
哪!水底的這個人……竟然是我!
雖然張善義也不敢相信,水下這個人竟然會是這樣,但這麼近的距離他也絕對不會看錯,眼前這個人肯定就是我無誤!
這個人的一隻手臂被湖裡的水草牢牢纏住,整個人呈大字型在湖裡的暗潮中晃動。更奇怪的是,他的身體在湖水更深處,無法看清。但面孔卻異常的清晰,好像被聚光燈打在上面一樣,眼睛竟然沒有失神,嘴巴一張一合,好像還在呼救。
張善義雖然詫異,但已經沒有時間考慮這些了,一直屏息的他感覺眼睛開始出現光暈,四肢也快要失去了力氣,他已經顧不得這詭異的情景,必須立刻回湖面換氣。
翻身踏水,張善義望著湖面的光開始向上游去,沒有多久,他突然感覺右腳一洩力,整個人停滯住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拉自己。
張善義頓覺不妙,低頭一看,果然自己的右腳被水草給纏住,動彈不得。
張善義雖然現在的處境十分危急,但他卻沒有掙扎,因為他很清楚,水草有極強的柔韌性,而且一般比較密集,一旦人在水下被它纏住,只會越拽越緊,越蹬越多。
他本來想低下頭解開纏繞在上面的水草,但又擔心被水草纏住脖子。他只好仰著脖子,慢慢將手探下去,如同脫襪子一樣把水草從腿上捋下來,雖然這個動作看似很簡單,但在這種環境下,卻是十分吃力。張善義每做一個動作都要咬緊牙關,使出渾身解數。因為他只要稍微放鬆,就可能整個人癱軟下來,永遠沉溺在湖中。
又用了大概一分鐘,張善義終於擺脫了水草的束縛,此時他已經渾身顫抖,感覺自己流淌出了大量汗液,全都融匯入了湖水之中。死亡的威脅感已經迫使張善義不得不竭盡全力向湖面游去,這已經不是憑意識遊動,完全是意志驅使。
當張善義浮出水面的瞬間,感覺自己彷彿剛經歷生死浩劫一般,整個世界都開闊無比。
“喂,圖圖你沒事?快上來。”我在橋上焦急地喊道,將手伸了過去。
“我……我沒事,但下面有個人。”張善義在水面上大口喘著氣,擺了擺手。
原來我在岸上等了足有五分鐘,正常人屏息的時間實在是極限了,張善義卻還沒出來。我也不知道水下的情況,就實在擔心張善義的安危,正準備下水去救他。
“不是鑽體雀?是人?”我驚愕萬分。
張善義抹了一把臉,閉著眼暢快地呼吸,緩緩道:
“沒錯,不過這個人很奇怪,長得跟你很像,或者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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