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發現的？”
孫老道雖然神色兇獰，卻似乎並沒有攻擊的意思。
可是附在他身上的魔騰，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哪裡出了破綻。
“因為思陽無論怎樣都不會告訴我兇手的模樣。”我悵然若失般回答。
魔騰心中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卻又無法反駁。
“真的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把思陽模仿的這麼逼真，你一定知道她的下落，她過得怎麼樣？”我也沒有動手。
“很好，快下地獄了。”孫老道毫不留情地回答。
我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嘆了口氣。
“希望她在陰間會過得更好，她喜歡鬼。”我頓了頓，冷睨著孫老道，“我已經知道了，一定是思陽她自己不想見我對，所以才讓你過來，而你，頂替了思陽的身份，想利用這次機會，為自己做點什麼！”
魔騰雖然心中有些驚訝，但他表情還是毫無變化，千年歷練，早就能讓他自由控制自己的身體和表情不被情感所左右。
“這麼來，你似乎願意幫我做點什麼嘍？”孫老道狡黠地看著我，讓我不由覺得，這樣的表情，還真不適合他。
“你是聰明人，我更喜歡談交易！”我正色道。
“哈哈……”孫老道放聲大笑，放下了手中的桃木劍，“好，那咱們就談談。你，想要知道殺死你女朋友的殺人兇手！而我，想要藉助你的力量復活，就這麼簡單！”
“復活？你有辦法讓死人復活？”我瞪大了眼睛。
“聽過借屍還魂把！”孫老道顯得有些得意，“只要你能幫我找到一具新鮮而完整的屍體，我就有辦法成功轉生！”
“既然這樣，那你剛才為什麼還要讓我做那個奇怪的儀式？”
“因為我原本想施個法術，把你的三魂七魄拘禁在水晶球之中，然後我自己佔據你的身體，而那個法術的其中一個儀式，就需要你咬破手指，用指血在水晶球上繞上兩圈！”
附身孫老道的惡鬼如實回答，這讓我有些出乎意料。
“那你為什麼還要將實情告訴我？你完全可以欺騙我，以殺死思陽兇手的秘密誘騙我上當！被你奪走身體！”雖然明知對方確實已經如實招來，但我反而更加疑惑。
“哈哈哈……第一次都失敗了，我還會嘗試第二次？而且我感覺你子挺好玩的。”孫老道雖然大笑，但看起來依然嚴肅，“更何況，想要騙人，首先也得先拿出誠意來啊！我不定以後還會騙你，但不是今！”
“好，那我暫時相信你，，具體點，你一定已經有了計劃！”我。
“你計劃啊……幾百年前我就不再做這種事了，可能早就習慣了隨機應變把！”孫老道撓了撓頭，剛才粘過膠帶的地方感到有些不舒服，“這樣，你先把屍體找到再，怎麼借屍還魂是我的事，成功之後，我自然會信守諾言，將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問題是，我怎麼確信你真的知道殺人兇手是誰？”我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相信。
“我無所不知。”孫老道高昂著頭，顯得有些得意。
然而，被附身後，我發現面前的孫老道，無論表現出怎樣的情感，竟然都不失端莊，更不是嚴肅，似乎這個附身在裡面的惡鬼，生前很可能是個叱吒風雲梟雄豪傑，才會如此泰然自若，又給人以威壓。
“吹牛可不能成為交易的籌碼！”我也正色回應。
“好啊，你不相信是把，那我就你好了……你是一個作者，不心進入了一個恐怖的圈套，從此你被迫做與自己意願相悖的事情，但又不得不服從，而你的女朋友，也終因為這一切而死……”孫老道慢條斯理地著，全部都用肯定句，顯得對我的一切都瞭如指掌，而不是憑空猜測。
我打斷了他，光是聽到這些，已經足夠了。
因為這些事情，連思陽也不知道。
魔騰心中暗自覺得好笑，要知道，這些手段對他而言，這不過又是一次很簡單的替代。一些動作，一些語氣，一些表情，魔騰就可以輕鬆猜測出一個人的身世和經歷，而他，才不是什麼無所不知的全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