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孫老道就趕到了我的家中。
此時,正一臉失望地看著床上苟延殘喘的丁胖,臉上層層疊疊的皺紋都快擰巴到一塊了。
“哎,竟然只是撞了邪,我還以為是被那個飛頭蠻上了身,害我空歡喜一場!”孫老道喃喃自語。
我鄙夷地望著孫老道,要不是這個傢伙正好誤打誤撞的救了自己,恐怕我早就對這個道貌岸然的江湖騙子更加嗤之以鼻了。
“道長,你看我朋友這病……”
“咳咳……”孫老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確實有些失態,於是趕緊整了整道袍,正身危坐地道:
“施主啊,你朋友顯然是中了那女鬼的屍毒,雖然並不嚴重,但如果不是貧道及時趕到,恐怕也難逃一劫啊!可是……可是畢竟這捉鬼容易,想要驅邪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因為妖魔鬼怪身上的邪毒可是最讓人頭疼的了,想要祛除這些邪毒,我本身也要消耗大量的靈力,付出的代價也是……”
“成,這點道長你儘管放心,這是我已經準備好的一萬塊錢,連同之前欠道長的那3500也算在裡面,多出來的部分,就當是慰勞道長了!”
我罷,就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沓鈔票放在了老道手裡。
當孫老道見我將這一沓錢放在了自己手中的時候,頓時激動的語無倫次,連忙接過了錢,故作姿態地道:
“兄弟這你可就遠了,這都是貧道分內之事,降妖捉鬼,為民消災,是我們道家的宗旨和職責,不要兄弟你給這麼多錢,就算你一分不給,我也得治好你朋友的邪病啊!”
“那是,那是,道長德高望重,聖手仁心,想必解決這點問題也肯定不在話下,那就有勞道長了!”我搜腸挖肚地想出了這麼幾個成語, 心裡卻更加鄙視這個財迷心竅的傢伙。
“兄弟放心,你朋友中的屍毒還未蝕骨,不須半日,貧道就可以讓我轉危為安,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你面前,你就放心交給貧道!”
“行,那我就放心了,道長,你看看還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麼?我可以幫你打打下手。”我本來只是客套客套,沒想到這話一完就讓我後悔了。
只見孫老道神情嚴肅,張開了我的手掌在丁胖的頭頂憑空轉了幾圈,好像在撫弄著一團有實體的東西,然後好半才拍了拍手道:
“想要破這屍毒並不難,你現在只要給我準備一盆雞血,準備半斤硃砂,再買一張五方的紅紙,和一把金斧子就可以了!”
“金斧子?道長,這金斧子是幹嘛用的啊?”我一聽老道起這金斧子,瞬間心生疑惑。
“咳咳,兄弟,讓你準備就是了,這金斧子自然有我的作用,你是見識過貧道的本事的,難道你還信不過貧道不成?”孫老道一臉道貌岸然地回答。
“好,只要你能把我兄弟的怪病治好就行,但道長咱們可是醜話在前頭,雖然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也絕不是三歲孩,你要能把我兄弟的病治好,什麼都好,要是你故意刁難,那也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見這老道有些得寸進尺,也不得不把話得重了一點。
孫老道雖然知道自己這點把戲瞞不過人,但也只好假惺惺地:
“嘿,兄弟想哪去了,你只要給我準備好這些東西就是了,再了,那把金斧子只要有那麼個意思就行,也沒必要多大,畢竟生死攸關的大事,這點錢……”
“好了,就這樣,我這就去!”
“恩,我先用法力壓制住我體內的屍毒,兄弟你可要快去快回啊!”孫老道笑眯眯地。
“行!我希望道長不會讓我失望!”
完,我就拎著皮包走出了家門,準備先到鬼三那裡交差,然後再去採購為趙丁胖驅邪所需的東西。
然而我剛一出門,就看見衚衕不遠處一輛歪歪扭扭的腳踏車正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這騎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從這裡走出去沒多久的達,而我後面的那個人,就是鬼三的手下之一,疤哥。
疤哥是鬼三手下的一個打手,是個典型的山東大漢,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子,面板黝黑,長得五大三粗,雖然身材十分高大強壯,但臉上卻是溝溝壑壑,好像月球的表面一樣,凶神惡煞,如惡鬼一般,性格更是兇暴殘忍,蠻不講理。
疤哥在鬼三的偷集團裡主要負責監督管理的工作,竟然類似正規組織裡的執法部門,這鬼三手下的匠人們,如果哪個沒有按時交付規定任務數的金錢或者幹了什麼對組織不力的事來,疤哥就會帶人找上門來,不由分地進行一頓拳打腳踢。
即使在平日裡沒有犯什麼錯誤,鬼三手下的匠人們一般也不敢得罪這個喪門神。疤哥是個地地道道的大流氓,幾乎無惡不作,只要我感覺不爽,就肯定會找哪個運氣不好的匠人撒撒氣,大家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所以幾乎只要一提到“疤哥”兩個字,鬼三手下的匠人們沒有一個不感到毛骨悚然。 但我並沒有想到,這次這達竟然真的把疤哥都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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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你看疤哥,發財我出來了!你看,我拿的包,就是那個,那裡面全是錢!”
“看你奶奶比,你亂晃個毛啊!”疤哥在車座後面罵道,我那碩大的身體蜷縮在車座上面,顯得十分違和。
還沒等達爭辯,疤哥一巴掌扇了過來,直接給達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