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敞院一樓裡背殼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怎麼樣?皮子肥不肥?”大肥興奮地瞪大了眼睛,剛才那點酒勁早就一掃而空。
“當然肥了,裡面全是乾貨!”我心滿意足地回答。
老頭已經走出了巷子,兩人加快腳步,從巷子另一頭出來後,左扭右轉後,終於找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老樓下面,藉著昏黃的路燈,迫不及待地開啟了錢包,準備檢視戰況。
錢包沉甸甸的,似乎裡面有著很多現金……原來,在我被移植的這段記憶中,我是個入行八年多的偷,趙大肥則是我的搭檔,我們兩人合作時間也有三年多了,自然十分默契。然而這段記憶中,這個叫做蔡道空的人,和大多數偷不同的是,他加入這一行,是自願的。
他父母在他年幼的時候從外地來到這座城市打工的,他的父親是個踏實肯幹的男人,憑藉他兢兢業業地努力工作,在公司裡終於得到了一個不錯的職務,一家人過得雖然不算上富裕,也算衣食無憂。
然而他16歲那年,家庭發生了變故,他的父親遭到了同事陷害,誣陷他父親貪汙公款,而實際上那筆公款正是被他這個同事偷走的,卻因為手段高明,查無罪證,此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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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親卻因此被開除了。禍不單行的是,他的父親失業後萎靡不振,他的媽媽不僅每都在抱怨他的父親,還在外面偷人,跟著一個大款跑了。
他的父母因此離異,然而,經歷過這一系列的挫折之後,他的父親也清醒過來,為了自己兒子的未來,他不能就這樣放棄生活。
於是他打算自己做些買賣,重新振作起來。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這個家已經搖搖欲墜的時候,我的家中竟然遭到了偷盜竊,父親僅剩下的一些積蓄被偷偷個精光,我的父親一股火得了重病,撒手人寰,丟下他在這個陌生的城市。
無依無靠的蔡道空幾近絕望,正值青春叛逆期的他誤入歧途,走向了違法犯罪的道路。然而,遭遇了諸多不幸的他非但沒有對生活失去信心,他反而相信,自己早晚有一會找到那個害他家破人亡的偷,並且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為了生存,也為了復仇,輟學後的他流入社會,拜了這偷一門的老佛爺——鬼三,也就是在a市臭名昭著的偷頭子。並得到了一個諢號“發財”,混跡江湖這麼多年,他的本名沒人知道,連鬼三都不知道,但行裡的人都知道鬼三手下有個得力“匠人”叫做發財,也有人稱他為財或者財哥。
其實相比這個老大後給起的名字,蔡道空倒是覺得自己本來的名字也挺符合這一行的,財盜空,簡直生就是幹這行的料!
雖然身在其中,但蔡道空本人一直很憎惡這個行業,和其他同行一夜暴富驕奢淫逸的妄想不一樣,他的理想竟然是有一希望自己能夠站出來,揭露這個行業的罪惡,甚至幻想著憑藉一己之力,讓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存在偷盜這種無恥的犯罪行為!
可是可笑的現實擺在眼前,現在他本身就是這一行中最出色的“匠人”之一。
“匠人”是偷這一行互相之間的稱呼,跟其他見不得光的行當一樣,偷也有自己的一套黑話,例如偷的老大叫做“佛爺”,錢包叫做“皮子”,偷東西叫做“背殼子”,偷東西的時機不合適叫做“風不正”,後屁股兜叫做“敞院一樓”,上衣下面左右的口袋是“正二樓”,如果將錢包裝在這裡就叫“潑水”,偷之間用“聲東擊西”的方法即可得逞,上衣內側的口袋叫“內三樓”,雖然在衣服裡面,對於偷來講也不算難事,術語叫做“扒皮吃肉”等等……這些暗語外人聽不懂,偷之間卻熟稔此道。
而我的這段記憶,就是在這樣一個人的身上發生的。
此時此刻,當我和大肥滿心歡喜地開啟了這個剛到手的錢包後,兩人同時傻眼了,大肥甚至以為自己沒有醒酒,趕緊揉了揉眼睛,顫聲道:
“金……金子……”
錢包開啟後,裡面沉甸甸的東西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竟然是閃閃發光的黃金!
我也有些興奮,沒想到這一次行動竟然真的撞到了個“火點”,這個錢包裡似乎裝著好幾塊金條,閃閃奪目的光芒讓人感到心醉神迷。
“好像真是黃金,這些足夠交差的了!”我不由感嘆道。
我迫不及待地將錢包裡那些金閃閃的東西倒了出來。
然而當這些東西掉在地上,剛才的興奮感立刻一掃而空。
原來,這裡面的竟然不是黃金,而是一張張表面泛著金色光芒的卡片,這幾卡片從錢包中倒出來後,一旦離開了光線,它們竟然沒過多久就黯淡下來。
大肥撿起一張卡片,發現這張卡片還沉甸甸的,一面是金黃色的熒粉,而另外一面則是一團扭曲著的黑影,這個黑影好像被囚禁在這張卡片裡面一樣,不停變幻著形態,時而變得像個人形,時而又變得好像一頭猛獸。
“臥槽,這他孃的是什麼玩意,怎麼感覺好像還是活的?”大肥拎著那張卡片,不由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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