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之中,我立刻驚呼起來。
下墜一段距離後,丁胖的聲音終於能夠聽清,我們之間的距離應該不遠,他似乎也聽出了我已經開始下墜,並且失去了控制,立刻朝我大喊:
“先把登山鎬扔了!先把登山鎬扔了!”
聽到這一聲呼喊,我本能地鬆開了手,登山鎬立刻先我一步墜落下去。
而這時,我也終於徹底失去了控制,從古井中墜落下來。
我從來沒有體驗過從這麼高的地方墜落,頓時感覺自己的肚臍眼裡面的腸子似乎都要破腹而出,整個人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很快,我聽到我的下方撲通一聲響,似乎那把登山鎬掉到了水池之中。
緊接著,我也一下子墜入了一片冰冷的水中,強大的衝擊力讓我渾身一震,整個人如同在狂奔的過程中突然撞到了一面牆上一樣。
慶幸的是,入水的時候我是斜著掉下去的,如果當時要是腦袋先入水,恐怕會被直接拍暈。
如此看來,丁胖讓我扔掉登山鎬,也是為了減輕重力,因為他知道這井下面是深水,我即使掉下來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嗆了一大口水,防毒面罩已經被震裂了,眼前全是龜裂的紋路和水花,丁胖頭上的射燈照在了我這個方向,形成了斑駁的光點。
我在水裡撲騰了一會兒,掙扎著朝光點遊了過去,快到岸邊的時候,丁胖將我拉了上去。
我吐了一大口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將那個防毒面罩摘了下來,氣喘吁吁道:
“媽。的,這下可完了!”
丁胖也驚嚇不,駭然道:
“怎麼會這樣,下來的時候我已經確認過了,三腳架沒有問題啊,怎麼突然斷裂了!還好這下面是水,不然你就摔成餡了!”
“不……不知道……剛才我正要下來,突然發現井口有什麼人切斷了咱們固定的安全繩,還好我反應快,第一時間用登山鎬卡住了井壁,滑行了一段時間,不然從那個高度直接落下來,就算下面是水,我也夠嗆了!”我驚魂未定地回答,同時看向四周。
原來,這井下果然別有洞,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巨大的岩石,岩石的周圍環繞著深水,形成了一個環狀深潭,而再往裡面,則有一個黑幽幽的大洞,那裡面太黑太暗,此時背對著丁胖頭頂的射燈,看不到裡面的具體情況。
丁胖身上的安全繩在他來到這裡之後,就卸了下來,懸掛在上方的井口,被切斷後,和我身上的安全繩一起掉在了水中。
我將身上連著的安全繩卸下,將水中的剩餘部分拉了上來。
“還有人?難道是剛才暈倒了那個傢伙醒了過來,或者……他根本就沒暈?”丁胖出了跟我一樣的猜測。
“沒有看清楚,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總之咱們現在是很難從那口古井回去了,先別那井壁無法攀登,就連咱們現在怎麼跳到頭頂上的那個井口,都是個大問題!”我看了看頭上的那個離我們至少五米高的黑洞,無奈道。
丁胖氣得直跺腳,憤懣道:
“這孫子裝的還真像,看他那樣子,穿著個死人衣服,眼眶鐵青,我還以為這孫子來這邊給自己辦喪事呢!沒想到還擺了咱倆一道!”
我緩得差不多了,從地上坐了起來,還好這戶外揹包防水,裡面的東西都沒問題,我將剩餘的安全繩也放了進去,對丁胖:
“算了,反正完不成直播任務也是要接受那可怕的懲罰,現在咱們也只能背水一戰了!你手裡的那段登山索,在哪撿的?”
丁胖將那登山索遞給了我:
“喏,就在這裡,看來你的那個大叔也平安無事,他身上的繩子在岩石,那就明他肯定是上岸後自己卸下了繩子,就算是當時血水已經連這裡都淹沒了,他也不可能在那樣情況下還有心情先管身上的繩子把?”
我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因為如果羅叔死了,這綁在身上的登山索是無暇解開的,一定是和屍體綁在一起的!
但我還是感覺事情很不對勁,我對丁胖出了我的疑惑:
“現在的情況,別這些跡象還表明羅叔活著,就算沒有,咱倆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畢竟以現有的裝備,根本無法從上方的古井再爬回去。不過丁胖,還有一件事根本解釋不通,那就是當時血水可是一直灌滿了整個古井,也就是,咱倆現在所在的位置,在當時的情況下,也一定被血水灌滿,不可能出現井裡是血水,井下沒有血水的情況。
這就好像是一個杯子的上半部分是水,下半部分是空氣一樣,根本不可能!
但如果那時這裡也灌滿了血水,羅叔是怎麼沒有任何潛水裝置的情況下,在這樣的深水中活下來的呢?而且如果這裡再次被血水淹沒,咱倆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
“是啊,剛才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可是咱們也只能先進去看看了,要是真的血水再次淹沒這裡,那也只能聽由命了!”丁胖。
我無奈點了點頭,望向了丁胖身後那幽深的地下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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