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好一會兒,並沒有太多收穫,耳機裡只有幾聲玻璃瓶子碰撞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緊接著又是一陣搖晃的聲音,再後來就是很細的金屬聲,大概柳葉刀是在做什麼研究,但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出現。
手機上直播軟體發來了觀看直播的邀請資訊,我繼續後臺執行著竊聽軟體,同時戳進了直播間中。
這次的直播間裡播放的內容有點特殊,竟然不是某一個主播在直播,而是好像在轉播某處的地下格鬥擂臺,但從其中一個人誇張的武器來看,這場決鬥肯定不是什麼正規的格鬥比賽,而顯然是在打黑擂。
這個擂臺遠大於一般的擂臺,甚至比美式摔跤的場地和範圍還要大,它的周圍佈滿了鐵絲,從旁邊的裝置來看,這些應該全都是電。擂臺上沒有裁判,只有兩排固定在擂臺邊緣的武器架,武器架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武器,這裡什麼都有,到水果刀,大到戰斧和機動鏈鋸,簡直就像是屠宰場。
擂臺之上,一個矯健的男人戴著一對金色的指虎,而他的對手,則是一個虎背熊腰的隨洲黑鬼,黑鬼手中拎著一根鋼鐵狼牙棒,怒吼著朝男人衝了過去……
相比直播畫面的驚心動魄,下面的彈幕卻有些不同尋常,他們似乎並沒有討論直播畫面中那生死擂臺的事情,而是在聊些別的:
‘陰差’良性迴圈:我是肯定不同意你的想法。
‘怨靈’絕望之魂:為什麼?現在這個傢伙已經做得十分過分了,如果再放任他繼續搞下去,是十分危險的,起碼他現在已經連累一個了,知道他還要連累多少人!
‘無常’黑竹:這個傢伙的行為雖然過分,但他並沒有違反家族裡的任何規定,他這麼做,頂多也就算是排除異己的行為。
‘怨靈’摳腳大叔:就是,就是,你覺得不服氣,你可以直接找高層投訴啊,光跟我們抱怨有什麼用!
‘怨靈’絕望之魂:我還真是無語了!哎……
‘幽魂’遺忘者:我要是你,我覺得我肯定跟他單挑,如果還算男人的話。
‘怨靈’絕望之魂:我又何嘗不想!可是非執行直播任務的時候,我們是不可以私下見面的,不是嗎?
‘怨靈’笑染華裳:好啦,好啦,至不至於這麼激動啊!
‘怨靈’戰玉:不過話回來,這個“暴力法官”,在社會上還算是有名氣的,我之前就聽過他的很多傳。
‘無常’惡魔的微笑:沒錯,這個傢伙可不簡單啊!
‘怨靈’摳腳大叔:哎呀呀,人都眼不見心不煩,你這好幾跟他見不到一面,居然還能夠氣成這樣,咋啦,這你倆看樣子是在一起睡過啊,積怨這麼深啊!
‘怨靈’絕望之魂:滾蛋!你才搞基。
彈幕停滯片刻,擂臺上的兩個人繼續搏鬥著,那個黑鬼不斷揮舞著手中誇張的武器攻擊那個戴著金色指虎的男人,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攻擊竟然一次沒有打中,而那個男人卻好幾次差點選中黑鬼,虧得對方狼牙棒的攻擊範圍太大,他才沒能得手。
‘怨靈’夕夜:誰有《箱中女》的連結?急求!
‘怨靈’蜘蛛的魅語:竟然看那麼極品的東西,自己百度不就能找到麼?
‘怨靈’夕夜:找不到能線上看的資源,好想看啊!
‘怨靈’笑染華裳:那是什麼東西?
‘怨靈’摳腳大叔:當然是好東西嘍,裡面還有啪啪啪啪的情節呢,寶貝兒,要不咱倆有時間也拍一部,超越經典啊?
‘怨靈’笑染華裳:行啊,你跟我家樓下的大黃毛拍,它肯定樂意,你倆在一起別超越經典了,超越人類極限都有可能。
家族裡面依舊那些經常活躍的人在聊,但這個突然出現的叫做“絕望之魂”的男人,似乎是和家族裡的某個主播發生了口角,抑或那個人什麼地方得罪了他,而這個得罪了他的人,應該就是剛才戰玉所提到的叫做“暴力法官”的人,“暴力法官”?為什麼這個名字我聽起來覺得那麼熟悉呢?究竟在哪裡聽過?
這些人正隨便聊著,畫面中那個矯健的男人終於找到了機會,突襲到了黑鬼的近前,一記上勾拳,竟然直接將對方的整個下巴都掀掉了,大片血肉飛濺到了螢幕上,鮮血順著金色指虎蔓延下來。
我駭然望著螢幕上血腥的畫面,而就在這時,耳機裡突然傳來了一陣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這聲音慘悽無比,幽怨如斯,讓我禁不住渾身一個激靈。
這聲音,竟然就是我此前多次聽過的,那哀怨的歌曲:
每一次這首歌曲進入我的耳膜之中,我的大腦裡總是會情不自禁地腦補出一個陰森恐怖的景象,腦海之中,總會感覺有一個穿著紅衣的長髮怨婦正站在某個破敗巷的窗欞旁,幽怨地吟唱著這首歌曲,讓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