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陽是我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我們大二的時候相識,因為我們是老鄉,所以交往的時候總有無數聊不完的話題,因為我秉性隨和,我們相處的也十分融洽。雖然她並沒有多麼的漂亮,但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孫思陽,一直都是老師、家長、朋友中的乖乖女,從不喝酒,也不會逛夜店,所以也很少讓我擔心。
畢業後她回到了家鄉工作,我則來到了d市,雖然是異地戀,但我們每都會打電話聊很晚,放假的話我也會抽時間和她在一起。昨本來我也會如常地睡前給她打個電話,但突然發生那種事情,讓我也沒有辦法。
此時已經快到下午,我收拾收拾行李,準備好好享受完這個三的完全休假,順便看看事情會如何進展,正好可以驗證是否當我回到老家之後還會被這個惡魔樂園直播間的那些怪人所監控。
如果能夠有辦法脫離控制,我就要第一時間通知警方,將這些古怪的極品們繩之以法。
想到這,我將膝上型電腦、變音口罩,還有幾本雜誌裝進了揹包,訂了下午三點的票回老家。
東北的初秋晝夜溫差很大,陽光雖然依舊明亮,卻不再像夏日裡那樣痛炙人的脊樑,變得寬懷、清澄,彷彿釋放了一整個夏日的能量後它也終於乏力。這個時節在中午的時候還要穿短袖,晚上的時候就得穿外套,特別是d市這種海風特別強烈的城市。
我出了地鐵來到火車站,涼颼颼的空氣順著袖管襲遍全身,激起我一身雞皮疙瘩,我趕緊從揹包中掏出了一件毛襯衫套在了身上,這突然的溫暖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車站附近人聲鼎沸,喧嚷的人群讓我不由感到有些煩躁。高樓大廈在初秋的空氣中一直霧迷迷的,通透湛藍的晴空被海風吹得更加深邃,傍晚的寒意催促我加快腳步。我跟隨著人流朝候車站走去,恍惚間間,一個熟悉的倩麗身影一下子從人群中變成了一個焦點,深深吸引了我。
這個戴著紅色帽子的美麗女孩,她臉上的肌肉一鬆一弛,正在跟誰打電話,她的笑容很溫暖。雖然不是面對著我,但我仍然一眼就認出了她。
她竟然是……
昨晚那個女警!
我望著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想過去跟她打個招呼,又覺得不是很妥當。
我們倆雖然認識,可這種警察和嫌犯之間的交情,恐怕不容易套近乎。
我遠遠望著她,她則繼續跟電話裡的人談笑風生。
火車進站了,檢票口開始檢票,我聽到聲音後背起揹包站到了人群之中,我發現這個女警竟然跟我是在同一個檢票口檢票,看樣子應該跟我是坐同一趟列車。
隔著人群,我隱隱約約地能看到她的頭,因為她那頂紅帽子在人群之中十分醒目。就像是一朵盛開在貧瘠黃土之中的嬌豔玫瑰。如瀑的墨色長髮從帽子邊緣垂下,輕輕披在後背,雖然看不到她被擋住的身體,但仍能勾勒出她婀娜的曲線。
人流不斷向前推進,我也跟著這緩慢的步伐緩緩挪動腳步,目光卻一直被那頂紅帽子所吸引。
我終於檢完票走向了站臺,那頂紅帽子也跟隨著人群走了出去。
人群漸漸散開,而就在這一霎那,我立刻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全部發酥。整個人瞬間渾身如棉,險些癱倒在地上。
原來,就在人群散開後,那頂紅色帽子下面的長髮之中,竟然出現了一張慘白的女人臉。
她雙眼上翻著,露出的全是眼白,整張臉在臺的冷光燈中看起來異常的光滑,而且慘白無比,甚至隱隱透出些許青色,她透過髮絲凝望著我,似笑非笑,很是瘮人。
“我靠……”
我一聲疾呼,所有人都回頭看我。
而那個紅色的帽子就在這時這麼一直望著我消失在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倒著走路的女人緩緩朝遠處走去,那帽子後面的長髮也漸漸合攏到了一起。
“沒……沒事。”
我擺了擺手,踉蹌著朝站臺走去。
“這人有病。”
其他乘客無暇看我,自顧自走去,而那個紅色帽子已經消失在了我看不到的地方。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的臉會突然出現在後面,而且那麼慘白。
我回顧著這類似恐怖片中的情景,不由感到不寒而慄。
自從進入那個直播間之後,這怪事真是接連不斷。
只不過,我卻並不知道,真正恐怖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列車緩緩開動,我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車上並沒有看到那個戴紅色帽子的女警身影。
我將頭扭向旁邊,看著窗外慢慢移動的景物,心裡有種不出的不安。
喧雜的吵鬧聲,孩子的啼哭聲混淆在一起,讓人心煩意冗。
泡麵的味道,香水的味道,腳臭的味道也在車廂之中完美融合,凝成了讓人極不舒服的氣味。
我聆聽著單調的叫賣聲,昨夜的疲倦再次湧現出來,帶著不安和疲憊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晚上八點多,列車也即將停在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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