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梟掃了眼被水濺溼的褲管，起身就走。
厲衍苼剛要發火，徐美鳳一把奪過他手中柺杖，“忘了醫生怎麼跟你說的了？你身體不好不許亂髮脾氣！”
厲衍苼往下壓了壓氣，“老二，你要說啥趕緊說！”
厲瑛華低嘆了聲，“爸，我就是想問問，那個人跑了跡塵怎麼辦？”
厲衍苼沒好氣的吼道：“讓他自生自滅！”
“可是他畢竟是大姐留下的唯一的骨血。”
“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氣死你大姐的！”
厲衍苼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厲瑛華垂下頭沒敢再說話。
徐美鳳小聲提醒道：“衍苼，你小聲點，別再嚇到汐諾。”
厲衍苼看了眼夏汐諾的房門，放低了聲音，“等他好的差不多了，送他去療養院，那裡有吃有喝還有人照顧也算是對你大姐有個交代。”
厲瑛華看向父親，“爸，我知道您不愛看他，這件事就交給我去辦吧。”
“行，需要多少錢，到時候你直接跟我要。”
“不用，我有錢……”
“我說這筆錢我出就我出！”厲衍苼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又大了，連忙把聲音壓了下來，“你一個教書的能有多少錢。”
“我那不是還有厲氏的股份麼。”
“哎，一提到這些個，我就覺得虧欠你。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想回厲氏隨時都可以回來，除了小九的位置不能給你，其他的任你選。”
厲瑛華一聽就笑了，“爸，那我要是就看上了小九的位置呢？”
厲衍苼哼了一聲，“那你還是別想了！”
厲瑛華笑著看向徐美鳳，“你看我爸！”
徐美鳳笑著拍了下厲衍苼的手臂，“瑛華跟你開玩笑呢，你怎麼還較上真了！”
厲衍苼睨了眼妻子，“我這個人就經不起開玩笑！反正不管是開玩笑還是真心話，我兒子的位置誰也別想惦記！”
厲瑛華笑著點了點頭，“知道啦——您兒子永遠第一位！”
徐美鳳喚來紅嬸，讓她收拾好地上的陶瓷碎片又換上一套新茶具。
徐美鳳把茶遞給厲瑛華，“瑛華，你可有段時間沒回來了，最近忙什麼呢？”
“剛忙完招生，這又要準備新生報到了。”
厲衍苼皺了皺眉頭，“把你忙成這樣，小厲幹什麼去了？”
“人家可是校長，校長哪有親力親為的，他動動嘴，我們下面的人跑斷腿。”厲瑛華放下茶杯，看向父親，“對了，爸，我抽空看了下新生資料，這屆學員裡有幾個人才，我要不要跟他們談談，看看他們有沒有來厲氏的可能？”
“談談吧，厲氏需要新鮮血液。”厲衍苼抿了口茶，“不過談之前，你得跟小九溝通下，他那邊好像談了幾個。”
“好，我找個時間跟小九溝通下。”
厲衍苼瞥了眼兒子的臥室，“這個小王八蛋，不就弄髒了他一條褲子麼，還跟我甩上臉子了。”
厲瑛華笑笑，“他那哪是給您甩臉子，是甩給我的。”
“瞎說！”徐美鳳笑著看了她一眼，“你又沒招惹他，他幹嘛甩臉子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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