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如果沒有發生那麼多事情，如果她真的沒有流產，那個孩子現在應該有三歲多了。
會哭，會笑，會調皮搗蛋，會撒嬌賣萌，她可能真的會是一個很好的媽媽。
可是……
老師看陳姿顏色有些不對勁，後知後覺覺得自己應該是說錯了什麼，立刻閉了嘴，看著正在玩鬧的孩子們。
氣氛突然沉默下來，陳姿一言不發，靜靜的看著孩子。
只看一個孩子被狠狠地推倒在地，小傢伙坐在那裡，呆滯了幾秒，隨即臉色一變，努著小嘴開始嚎啕大哭。
“哇！媽媽！媽媽！”
老師一看場面不對，連忙跑上去把摔倒的小傢伙抱下來，溫柔的問著。
“佳佳怎麼了？”
叫佳佳的小傢伙除了哭什麼都不會，其他正在玩樂的孩子也都圍了上來。
陳姿皺了皺眉，踩著高跟走過去。
剛靠近就聽著幾個孩子在那裡七嘴八舌的告狀著。
“老師是程小謙推的佳佳！”
“對！程小謙欺負女孩子羞羞臉。”
“程小謙霸佔著滑滑梯不讓我們玩，好過分啊。”
“他還用泥巴撒我們，不禮貌……”
老師有些頭疼，現在最主要的是哄好孩子，生怕一個孩子情緒會傳染給其他人，老師立刻抱著佳佳跑到別處安慰。
陳姿站在那裡，孩子們說的話她都一字不拉的聽了進去。
特別是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她的臉色一變。
跟著孩子們不滿的聲音，視線落過去，就看到滑滑梯上面有一個孩子坐在那裡。
身上弄得髒髒的，臉上的嬰兒肥非常明顯，胖的有些不自然，因為是單眼皮的原因，他看起來眯眯眼，彷彿睜不開一樣。
只看表面，就能看出來他是一個不可一世的調皮鬼，小霸王。
陳姿臉上露出一絲厭惡，程小謙…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程小謙是程詩曼的孩子，也是……司煜謙的孩子。
她的孩子因為當年的事情流產，她這幾年過的生不如死，而程詩曼和司煜謙的孩子，卻已經那麼大了……
“程小謙，你下來，你要給佳佳道歉！”
“我就不道歉，就不道歉。”程小謙欺負了女孩子，沒有一次心虛和愧疚，反而是更加囂張起來。
“這個滑滑梯是我的，你們敢搶我的滑滑梯，我就打你們！”
陳姿皺眉，看著這個孩子更加不喜，果然和程詩曼一樣，是一個自以為是，很囂張的人。
這種人等長大之後，有的是他吃虧的時候。
老師把小孩子哄好之後，就立刻趕過來了，看著程小謙，一臉頭疼，“程小謙，你給我下來！”
程小謙吐了吐舌頭，就是不下來。
“程小謙，你要是再不聽話，我現在立刻就打電話給你媽媽，讓你媽媽過來！”
聽了老師的這話，程小謙如碰見貓的耗子一樣，瞬間就慫了，乖乖的下來，低頭不敢說話。
老師真的很生氣，斥責著，“我已經對你說過很多遍了，不可以進入其他的同學，你為什麼每次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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