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看了多久，陳姿才收回目光，面無表情的進了不遠處的辦公室。
一直隨行的護士小心翼翼的點頭，大氣不敢喘一下，神情動作中帶著畏懼。
陳姿坐在軟沙發上，護士連忙給她到了一杯水，跪在地上把杯子送過去。
“葉小姐，您喝水。”
陳姿淡淡看了她一眼，接過杯子，“站起來吧。”
護士受寵若驚，連忙站起來，低下頭不敢說話。
“我說過，在我面前不不必拘束，你只要做好我給你的任務就行。”陳姿的語氣毫無任何波瀾。
“是……”護士點著頭。
這個護士是陳姿在精神病院安插的眼線，什麼人見過李麗娜，都會由她彙報。
“最近這段時間，有沒有人來見過她。”
她，自然指的是李麗娜。
“有，葉小姐。”護士點頭，“之前您給我看過一個人的照片，在病人進來之後，只有她經常過來，雖然每次過來的時候都喬裝的很好，但是有的時候她從裡面出來了，我還是看到了她的臉。”
之前陳姿可以給護士看過程詩曼的照片，再加上程詩曼也算是明星，所以護士對程詩曼的印象非常深刻。
陳姿聞言，眯了眯眼，果然如此……
抬頭，盯著護士，“她來做什麼。”
“這個……”護士臉上露出一絲懊惱，“其實她每次來的時候都不讓我們靠近，但是，我會悄悄在門口偷聽，就聽到每次裡面很吵鬧，好多次都依稀聽到‘東西放哪裡去了’，‘識相點把東西交出來’這種類似的話。”
陳姿眉頭微攏，想著護士的話。
看來沒錯了，李麗娜手上的確有東西可以威脅程詩曼，有可能，那個證據拿出來，可以毀了程詩曼。
“而且，程詩曼每次離開之後，李麗娜情緒都會崩潰，都需要打鎮定劑，而且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莫名其妙的話？”
“是的。”護士點頭，想到什麼，她渾身打了一個哆嗦，臉上露出一絲恐懼。
“反正，就會說一些很可怕的話，比如‘陳姿在地獄等著我們’，‘我們一起下地獄啊’，這樣的話。”
“呵！”陳姿聽了，卻是諷刺笑了。
看來，李麗娜在之前做過不少心虛的事情，不然現在也不會害怕成這個樣子。
“好好盯著她，如果程詩曼再來，想辦法得到她們全部聊天。”
陳姿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子上，“這裡有十萬，密碼六個一，可以補上你媽媽的醫藥費。”
就看護士一愣，隨即眼圈紅了，也沒有矯情，把卡接下來，不停給陳姿鞠躬，“謝謝葉小姐，謝謝葉小姐！”
“不用謝。”陳姿盯著她，“你只是憑自己的能力掙錢罷了。”
想到什麼，她扯了扯嘴角，“畢竟……曾經的我和你一樣。”
一樣，為了金錢，為了能讓父母過點好日子，辛苦工作。
只不過她比較幸運，入了司煜謙的眼，又比較不幸，成了豪門恩怨的亡靈，成了如今的葉雨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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