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姿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現在，她倒是挺希望趙良和趙凝兒一樣，這樣的話，她就不會那麼糾結了。
趙良，一個前輩了，能對她道歉，鞠躬，誠意已經很重了。
陳姿沉默在了那裡，趙良也沒有說話，只是維持著九十度鞠躬的姿勢，低著頭。
將近一分鐘，陳姿才上前，將他扶好。
“雖然我對趙凝兒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不得不羨慕，她有一個好的父親。”
————
離開了茶樓之後陳姿去了司氏，男人在工作，她對外面的程曉打了一個照顧之後便躡手躡腳的推開了門。
男人正在看著前面的膝上型電腦，耳朵上塞著一個藍芽耳機，嘴中吐出流利的單詞。
他可能是在視訊會議，陳姿不好打擾，一個人默默坐在了沙發上。
司煜謙的確是在視訊會議，關於司氏在海外發展的事情，還算是挺重要的。
視線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在電腦上，所以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的辦公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女人。
到最後結束了影片，司煜謙摘下耳機，抬頭才看到窩在那裡靜靜看書的女人。
臉上露出來一絲驚訝，立刻站起來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陳姿的視線從書中轉移過來，對著男人笑了笑，“來了差不多十幾分鍾了，只不過看到你在工作，我就沒有打擾你。”
男人點了點頭，坐在那裡，兩個人簡單說了幾句話，問了一些平常的事情。
陳姿想到今天趙良的話，她眸光閃了閃，咬著唇，“煜謙，趙凝兒……我不想計較那麼多了。”
司煜謙的眼眸立即眯了起來，“趙良找過你？”
在之前的時候，陳姿根本就沒打算插手這件事情，可是如今卻替趙凝兒求情，除了趙良，他真的是想不到其他人了。
陳姿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
男人的臉上露出來一絲無奈，“小姿，她傷害過你。”
“我知道。”陳姿悶悶開口，“今天趙良找我，和想象中不一樣，趙良和我說話的時候態度恭敬，如果他囂張一點兒，我還可以拒絕，但是他沒有……”
“有的時候，善良可能會成為別人利用你的把柄。”司煜謙無奈的拉著她的手。
“我知道，我從來不是什麼善良的人。”陳姿搖了搖頭，“我只不過是看到趙良的時候，想到了一個人。”
“誰？”
“我父親。”
想到陳志業，陳姿的臉上溢位溫柔。
“我覺得我父親是一個很偉大的人，最起碼，在我眼裡就是這樣，他對我，母親和晴兒都很好，反正在我的印象之中，父親和母親從未吵過架，他們一直很恩愛。”
“趙良和我父親差不多大的年紀，你知道嗎？當他鞠躬面對我的時候，我腦子裡只有一個畫面，就是我父親的樣子，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事情，我父親一定會和他一樣，只要可以救自己的孩子，甘願卑微。”
陳姿咧了咧嘴角，“在我們國家，最看中的便是長幼尊卑，父親和孩子從來都不會是朋友，做大人的，總會比孩子高一層身份，可是趙良為了趙凝兒，對我這個小輩服了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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