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知道向母想了什麼一樣，司煜謙指了指病房的門，“我在這裡等小姿。”
“原來如此。”向母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那我就先離開了。”
“向阿姨再見。”
病房裡，陳姿走過去，替向陽倒了一杯水，“要喝水嗎？”
向陽盯著她，猛的點頭。
陳姿走過來，把杯子遞到他嘴邊，向陽咕嚕嚕喝著水。
一杯水很快就沒了一半，因為喝水的姿勢不好，有不少水漏了，沾溼了床單。
看著還在喝水的向陽，陳姿皺眉立刻收回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從旁邊拿了兩張餐巾紙，幫他擦著溼掉的那塊地方，忍不住埋怨著。
“你是傻子嗎？不想喝了就不喝，我不收手難道你還要一杯子水都喝完？”
向陽竟然還點了點頭，聲音微啞，“你倒的水，甜。”
陳姿的手一顫，只是兩秒鐘時間，便恢復了自己的動作。
把事情做好了之後，她才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你……還好嗎？受傷嚴不嚴重，疼嗎？”
向陽搖頭，只要看到陳姿，就算是任何疼痛，他都受得了。
“……”又是這個沉默了兩秒鐘，陳姿再一次開口，“下一次別那麼傻了，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體，只有自己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為了我，不值得。”
“陳小姿。”向陽喚著她的名字。
“如果你的心臟受了傷害，怎麼辦？”
“在我這裡，你就是我的心臟。”
陳姿身子一晃，眼眶不受控制的泛出淚光。
向陽突然笑了，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嘴角的笑容帶著些許苦澀。
“你的意思我知道，很明白，你不希望我再介入到你的生活中，我很想尊重你的決定。
可是怎麼辦，我的心已經被一個叫陳姿的女人沾滿了，看不到她，我的心裡空落落的，我會失落，孤獨，哪怕只是看一眼，我的心就會完全不一樣。”
“陳小姿，你告訴我，這是病嗎？”
“……是。”陳姿深呼吸一口氣，吐出來這一個字。
“我覺得也是。”向陽也笑著點頭表示同意，“可是怎麼辦，就算我知道是病，就算是病入膏肓，我都不想治療。”
“……”
陳姿不停的吸著鼻子，努力讓自己堅強一些，不要流下來淚珠。
但是感情是控制不住的，淚水蓄滿了眼眶，兜不住了，便止不住的流下來。
她低頭閉上眼睛，向陽卻還看著她，“陳小姿你知道嗎？是你讓我知道什麼是心動，是你教會了我怎麼樣愛一個人，寵一個人。”
陳姿痛苦的說著，“你應該學會放手，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向陽搖頭，“放不下了，那種情直接戳進了心臟，拔掉了，我也死了。”
“你是傻子嗎？”她抬頭，淚流滿面的看著向陽，“我不配啊，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討厭我，我沒有資格可以讓你為了我做那麼多，向陽，忘了我好嗎？我會給你帶來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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