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籤落在他的臉上，陳姿輕聲問著。
“疼嗎？”
向陽默默的搖了搖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陳姿，怎麼也不肯轉移視線。
睫毛微顫，陳姿確定清理好向陽的臉之後，才把手中的棉籤扔在了一邊的垃圾桶裡。
“好了。”她淡淡開口，收回了手。
“謝謝。”向陽的聲音一直以來都是那麼陽光的，可是如今聽起來，倒是有了一些憂鬱的味道。
“該說謝謝的是我。”陳姿的語氣毫無任何波瀾。
“謝謝你今天幫我。”
“我應該做的。”向陽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無論什麼時候，我還是不忍心看下去你被欺負的模樣。”
陳姿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了，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接通。
“我遇到一些事情，現在已經離開那裡了，你還是先回去吧，到時候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嗯……就這樣。”
陳姿掛了電話，對面的男人扯了扯嘴角，“那個人是……”
“司機罷了。”陳姿解釋著，“剛才買東西，司機在那裡等著。”
“好。”向陽點頭。
之後，氣氛又尷尬了起來，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是陳姿先起了身，把面前的藥推給了向陽。
“好好上藥，我還要回去，就先離開了。”
“小姿！”
幾乎是下意識，向陽立刻抓住了陳姿的手，看著她的背影，神色有一些落寞。
“現在，我和你靜靜地待在一起，也不可以了嗎？”
“……不是。”陳姿解釋著，“這兩張我在孃家裡陪家人，晴兒還在等著我的宵夜。”
“……”
向陽還是沒有說話，但是明顯已經送開了手。
“那個……”她想到了什麼，開口著，“好好生活，不用跟著我了。”
陳姿並不是傻子，也從來不相信什麼一切都是巧合。
以前莉莉姐就說過，向陽經常在聽她的音樂會，不知道什麼事情，自己被男人跟蹤了都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個跟蹤，被那兩個男人欺負的時候，向陽才能第一時間跑上來。
聽著她微淡的語氣，向陽就知道陳姿早就已經知道了，怕她會生氣，向陽臉上露出來了一絲慌張，解釋著。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破壞你的生活，以前……我看到你上了車子就不會再跟著，今天是路過，看到你並沒有立刻回家，而是進了小巷口，我才跟上去的……我怕你晚上被人欺負……”
所以，真的應該向陽，如果沒有他，當時那麼黑，四周又沒有人，陳姿不知道那兩個男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我沒生氣。”陳姿搖了搖頭，視線落在了他受傷的臉上，終究嘆了一口氣。
“好好養傷，我沒關係，晴兒還在家裡等我，我先回去了。”
拿著包，陳姿轉身離開。
推開了大藥房的門，陳姿一邊下著臺階，一邊拿手機打算給司機打電話，向陽突然衝出來，狠狠推開了藥店大門。
可是推開門之後，便沒有了剛才的膽子再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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