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的話讓陳姿愣住了，她好幾秒鐘都沒有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說……什麼？”
向陽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說著話。
“如果能回到從前……我願意，不要我大少爺的身份了，即使……讓我成為一個乞丐，我也想永遠的和你在一起……”
“我不會再聽母親的話，她徹底欺騙了我……”
從之前在飯店裡吃飯的時候，向陽就一直在那裡說著“後悔”等詞彙。
如今向陽醉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所以往往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話，才是真實的。
陳姿有預感，向陽在瞞著她什麼事情。
好像一個吹大的泡泡一樣，陳姿不敢去觸碰它，因為怕一不小心，就把它碰爆了。
聲音有一些乾澀。
“向陽……你聽了你母親什麼話，告訴我好嗎？”
“母親不喜歡你，說你幫不了家族什麼……我之前一直請求母親同意，母親答應我……只要我去國外留學，不告訴你，回來之後繼承家族，她就同意我們在一起……”
“我為了母親的要求，沒日沒夜的學習，我讓自己快點兒回來……可是，我還是失去了你……”
“小姿，對不起……我找不到你了……再也找不到了……”
原來，如此。
真相終於大白了。
怪不得向陽當時一坑不坑就直接出了國，如今……真的是給了她一個完美的答案了。
陳姿的眼眶有一些紅了，直接癱坐在了地攤上。
恨了一年多了，到現在聽到解釋，才明白，他一直在默默付出著。
向陽不知道自己一晚上到底喝了多少的酒，心中的痛唯一能暫時安撫住的只有酒精。
腦子慢慢有了意識，他感覺自己身下軟軟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微微坐起來，他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昨天沒有喝醒酒湯，讓他有一些頭疼。
抬起頭來，就看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陳姿，她此時在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
“陳小姿。”看到陳姿，向陽一下子就精神起來。
“起來了。”一晚上沒有睡覺，陳姿的嗓子非常沙啞，眼下也有著重重的黑眼圈。
看著如此憔悴的模樣，向陽滿滿的心疼，“小姿你……”
才說了幾個字，就被陳姿不冷不熱的語氣打斷。
“你之前不是說想好好談一下嗎？好在給你這個機會，大家心平氣和的談。”
不知道陳姿這是怎麼了，但是向陽還是點了點頭。
“好。”
陳姿抬頭，盯著他，突然咧起了嘴。
“認識四年，在一起三年，我們從來沒有吵過架，所以之前也沒有什麼矛盾點，唯一的矛盾就是一年前，你為什麼突然出了國，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矛盾。
好了，現在你可以和我解釋一下到底是為什麼嗎？這一次我不反駁，你說什麼我都聽著。”
向陽愣住了，不明白陳姿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突然說出來這些話。
他低頭，有一些失落，“現在說這個還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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