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煜謙低頭，看著照片上的男子，卻感覺無比的刺眼，一大疊資料不用看都是大學時候陳姿和向陽的感情史。
他冷眸一瞪，手上的東西被他狠狠扔在了地上。
“還有什麼，說。”
明明語氣平淡，程曉卻聽出來了死亡前的最後遺言感。
程曉低頭，不敢說出來，可是司煜謙確是猛然拔高了聲音。
“現在我指使不了你上是嗎？說！”
“是！”程曉閉眼，把所有的話一股氣全部說了出來。
“太太不太喜歡和朋友一起玩，平時玩的好的沒有，身邊除了二小姐可能就是這個向陽。”
“他們兩個好幾次一起被人發現，所以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以前太太其實很喜歡音樂的，甚至說過在那群大學保留學籍和成績，人準備去國外知名音樂學院專修小提琴，以後做一個完美的小提琴。”
“不過因為一年前向陽離開，太太就變了很多，從學校裡出來了，放棄了去音樂學院的機會，做一個普通的人，每天打工，做兼職，為的就是賺那一百八十塊……這些事因為……”
還能因為什麼，因為那個男人——向陽。
向陽……向陽……
司煜謙忍不住想到陳姿有一把小提琴，有刻著sunshine這個字母。
sunshine……陽光……
向陽……陽……
所以，這才是聯絡是嗎？
想到之前，陳姿失控，高燒，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叫向陽的男人。
在他面前，陳姿總是那樣的態度，卻在別人面前，有了正常人一樣的感情……
司煜謙很不想承認，他吃醋了，心裡酸酸的，醋的很厲害。
那個向陽，就那麼好嗎？
陳姿是十點多快十一點多的時候到的墨園，雖然是說了讓墨園司機接她，但是陳姿還是怕麻煩人，自己打的回來了。
進了墨園，陳姿感覺氣氛有一些不對勁兒。
現在還沒有到凌晨，卻沒有幾個傭人了，平常這個時候，傭人還是有很多的。
張嫂看到陳姿來了，一愣，隨後露出解放的表情。
趕緊跑過去，抓住了陳姿的手，臉上的表情不知道如何形容。
“太太，您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第一次看到張嫂這麼失態，陳姿微蹙眉頭。
張嫂忌憚的抬頭看了看樓上，看到沒有人被鬆了一口氣。
上前走了兩步，小心翼翼的告訴著陳姿，“少爺今天很不開心，傭人上書房去送茶的時候還在門外聽到了少爺在裡面砸東西。”
砸東西？那麼嚴重？
陳姿這才發現事情好像有一些嚴重了，看著張嫂一臉擔憂她輕輕勾了勾唇，拍了拍張嫂的手，開始安慰著。
“您別擔心，我過去看看，您帶著她們回去休息吧，今天給你們早點兒放假。”
“好。”張嫂點了點頭，同時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平時看到少爺那麼在乎太太的，很多事情都是考慮太太的感受，所以這一次……太太出面，少爺應該不會那麼生氣了吧……
對陳姿完全相信，張嫂也帶著剩下的女傭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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