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的女生？
“沒想到你竟然會談鋼琴。”他開口。
“很驚訝嗎？”陳姿淡淡抬眸，“我的父親雖然不是什麼有錢的大老闆，但是在我們很小的時候，他就告訴過我和晴兒，以後想得到東西不能靠別人，要自己爭取。
所以，我們必須有自己爭取的優勢。”
抬頭，陳姿想著之前的事情，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她的記憶裡已經有一些模糊了。
“爸爸以前讓我和晴兒學樂器，那個時候爸媽的工資加起來也就五六千，可能對於你們有錢人家來說這可能只是一雙襪子一條褲子的價格，但是確是我們一家四口一個月的生活費。”
“我們這樣的經濟根本就不能讓兩個孩子同時學音樂，其實到現在了也是，學樂器等於燒錢，可能還沒學點什麼，就已經花了成千上萬了。
那時候，家裡因為我和晴兒的音樂課，我爸為此還去工地搬磚幹零活，媽媽每次下班了就去人家到店裡洗澡幫忙，就是靠著這樣，我們才能繼續我們的音樂路。”
“其實上了兩節課之後晴兒就不上了，哭著說自己不喜歡。或許到現在，也只是我知道……晴兒其實很喜歡音樂的，我學小提琴都是她選的，只不過……那個時候晴兒已經很懂事了，她知道爸媽辛苦，所以放棄了自己學習。”
“後來呢？”
司煜謙從不知道陳姿身上竟然有那麼多事情，怪不得第一次見到陳姿就感覺她身上憂鬱冷淡的氣氛很重，壓不下來。
“後來就那樣啊。”之後的事情陳姿不願意詳細講了。
“之後覺得人家彈鋼琴很美，但是不想給家裡新增負擔就沒有說。
音樂學院裡有學習鋼琴的，那裡收費都是按照小時計費，那時候有孩子不喜歡彈鋼琴，所以每次都是一小時彈了一刻鐘就離開了，我就會抓住剩下的四十五分鐘彈。”
“只不過鋼琴太貴了，家裡沒有買，所以也只能在音樂學院裡練，後來也在學校的鋼琴裡彈過幾次……”
盯著司煜謙，眼神裡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
“我爸讓我們學樂器就是希望我們可以和你們上等生活人接軌，他希望我們長大之後出去，最起碼會一門樂器，到時候也不會被鄙視的太厲害。”
司煜謙斂眸，不得不承認，陳志業是一個好父親，對於他，也是疼愛。
“我吃飽了。”放下東西，陳姿盯著司煜謙。
“好。”司煜謙點頭。
回到墨園，一車無話。
一下車陳姿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關上門，把自己封閉在裡面。
司煜謙看著關閉的門，又看了看墨園的客廳。
其實墨園以前是有鋼琴的，只不過……
“張嫂。”司煜謙開口。
“哎。”張嫂早就聽到司煜謙的車子聲音了，聽到少爺在叫自己，立刻走過去。
“少爺。”
“打電話給程曉，讓他過來。”
“好，少爺。”
十分鐘不到，程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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