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兩黃金相當於一千萬人民幣,在商業發展滯後的古代,擁有如此之多黃金,完全是一方巨賈!那張金寶家那池子裡面的紙漿,能生産的紙張雖然不少,但絕對賣不下五千兩黃金。這個商人願花五千兩黃金購買,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意的恐怕是他的造紙技術。
“金寶,瓜丕。是不是那個老闆要你們來找我?”
張金寶和瓜丕一驚。
“哇,老大,你連這都想的到……”
“顧公子果然是高人啊!”
“幹脆利落點,再不說,抱著這盒黃金趕緊滾出去。”
顧仁有些不耐煩道。
“呵呵,老大莫要生氣,其實確實是這樣。”
瓜丕訕訕的說了詳情。
這個長安來的商人是個西域胡商,來曲江的洪家造紙作坊採購一批紙張。意外得之,張金寶的小作坊搶了洪家的生意,有些好奇。就弄了幾張紙,對比之後,大吃一驚。這洪家造紙作坊的紙張和這小作坊的紙張,明顯不在一個層次。
他們立馬找到城南張金寶的那個小作坊處,看了他們簡易的造紙裝置後,心中更是掀起。太不可思議了,如此簡易的工具,如此簡單的流程,居然神奇的製造出那麼好的紙張,他們徹底震撼了。隨後,他們立馬飛鴿傳信了韶州的老闆。他們老闆立馬趕來曲江,瞭解了詳情後,果斷的做下決定,購買小作坊所有的紙張,支付訂金五十兩黃金。並且願意用五千兩黃金購買小作坊五年內的産出。
問題也就來了,這小作坊池子裡的紙漿最多生産一個月。完了後,就沒的生産了,如何生産五個年頭出來?若他們再弄一池子同樣的紙漿,就算籌備一年也不見得弄一池子一模一樣的紙張。何況,這池子紙漿調變的時候,加入了顧仁的“秘方”。
“我明白了。”
顧仁呵呵一笑。俗話說無奸不商,這天上掉餡餅的沒事,除了大白狗阿銀,還沒人等的到呢。
“顧公子,你看……這是那老闆的契約。”
張金寶小心翼翼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紙遞給顧仁。
顧仁認真的看完了契約,看完後,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這商人也夠奸,居然在裡面玩文字遊戲,生産五年後,續約還是解除契約,完全由他們決定,無需徵的乙方同意。還有契合時間內,乙方所有人的人身自由受限。若達不到指定的生産任務,生産質量,十倍賠償!五千兩黃金的十倍可是五萬兩黃金呀……這特麼的哪裡是買賣合同,簡直就是賣身契!
“老大,怎樣?這大老闆可是我帶過去的。”
瓜丕得瑟道。
“嗯,不行。”
顧仁隨意的把合同撕扯成碎片丟在了地上。
張金寶和瓜丕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揉成紙團的契約。
“哥,這是五千兩黃金啊啊啊啊……”
瓜丕一個噗通就爬在了地上緊緊抓住合同,張金寶也一臉心痛。
“師兄,怎麼回事?”
蛋蛋問道,信皇子濟皇子也一臉疑雲。
“嗯,一個小奸商而已,契約裡面玩文字陷阱。不必理會。金寶,瓜丕,你們把這訂金退回去,按照平常的銷售渠道銷售便可。莫要以小貪大。想要掙錢,某的法子多的是。”
顧仁直接擺了擺手。
張金寶和瓜丕抱著一小箱子黃金,憂傷的回去了。
中午的陽光安靜的散落,院子裡面暖洋洋的,龍槐上的蟲兒不休的鳴叫。
蛋蛋和兩個皇子在龍槐下,弄木炭和柴禾,以及一些燒烤工具。顧仁答應了他們,晚上做燒烤吃,三個小孩很興奮。